温铭舟也懂,但也不敢说。
于是宋诗语完胜。
她发出胜利的一声轻哼,加快速度,一下子跑到了前面。
温铭舟作为理亏的一方那是有口难言啊,半句话不敢辩解,只好委屈巴巴地追在后面。
阮清宁作为局外人,虽然看透了局面,但没人可以分享,还得时不时地夹在中间当工具人,偶尔还得受牵连,也是有苦说不出。
但其实走在前面的宋诗语也不好受,表面上笑得开心,心里其实比谁都难受。
她就没跟温铭舟这样吵过,对于温铭舟闷不吭声干大事的行为是又无语又无奈,还有点着急,既恨铁不成钢,又担心他以后真学不来。
一时之间,结伴三人,各怀心事。
—
下午没发生什么大事,仍然是上学,听课,放学,到了傍晚才有些不一样。
回到楚文阳家之后,宋诗语照常先走,温铭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阮清宁刚走进院子,就被迎面而来的的阮阡歌一把抱住。
徐温雅又给他们做了一桌的菜,端着最后一盘菜催阮清宁洗手吃饭。
楚文阳也拿出了他的拿手绝活,做了一道酸菜鱼。那香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阮清宁去洗手,阮阡歌在端碗,楚文阳负责摆桌。
好像什么也没变,好像他们就是一家人,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一起生活的。
但只有阮清宁和楚文阳知道,他们很快就要道别了。
不是再见,是不知何时再见。
这是分别前的最后一餐,下一餐,不知是何年何月。
但他们都选择了沉默,照常分享趣事、互怼。
阮阡歌什么也不知道,笑得一脸开心。
吃过晚饭以后,他们又去旁边的公园散了会儿步,然后阮清宁正式提出道别。
“我们要走了,这几天着真的是打扰了,谢谢奶奶不嫌我们烦,还给我们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谢谢奶奶,谢谢阳哥。”
阮阡歌跟着喊:“谢谢奶奶!谢谢太阳哥哥!”
徐温雅慈爱地看着兄妹两,拍拍阮清宁的肩膀,又摸摸阮阡歌的头,笑着说道:“谢什么啊?我就是给你们做了几个家常菜,既没有请你们吃大餐,也没带你们出去玩,这有什么好谢的?”
阮清宁摇摇头,笑着开玩笑:“大餐留着下次,下次肯定坑奶奶一顿大的。”
老太太并不介意这样的玩笑,反而很开心地邀请他们:“可以啊,下次你们还来,奶奶一定请你们吃大餐。”
“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阮清宁牵着阮阡歌的手,“奶奶再见。”
阮阡歌也说:“奶奶再见!”
说着,还挥挥手。
楚文阳已经把车开过来了,“走吧,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谢谢阳哥。”
阮清宁没在这种事上推辞,而是直接牵着阮阡歌的往出边去,一边走一边回头挥挥手。
阮阡歌就不用说了,一步三回头,看得出来是真有些不舍得走了。
“奶奶拜拜,有空来找糯糯玩呀!”
“好,好,奶奶得空了就去。”
老太太被小丫头整得也有些伤感了,慈爱的面庞上带着几分动容,“糯糯以后也常来玩,把哥哥一起带来。”
“想来了就让阳阳去接你们。”
阮阡歌答得超快:“好!奶奶再见!”
“糯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