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宁扶额叹气:“没背完是什么很值得自豪的事吗?”
但也好,正好他想要自己静静,思索一下接下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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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放学到楚文阳家时,楚文阳居然等在楼下。
看来是真怕他自己藏着掖着。
“阡歌呢?”
“睡着了。”
阮清宁今天没带妹妹,这还是几年来,阮阡歌第一次没跟哥哥去上晚自习。
昨晚他倒是把人带去了,但坐公交还能抱着妹妹,坐电动车实在太不方便了,还得把妹妹叫醒。
阮阡歌坐在宋诗语后面时,几个人心都是提着的,温铭舟的车紧紧的跟在宋诗语身旁,落后一点,阮清宁的目光更是一刻都不敢离开阮阡歌。
就怕小姑娘太困熬不住,睡过去了。
那就危险了。
所以今天他就没把阮阡歌带去。
阮清宁走在前面,楚文阳紧跟在后面。这家伙死活不愿意走前面,似乎是怕他溜了,可他妹妹还在这呢,能溜到哪儿去?
阮清宁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回客厅,先去看了一眼阮阡歌。
那小姑娘已经睡熟了,估计是做了个好梦,表情里显而易见的开心,还咂吧了一下嘴巴。
阮清宁这才把人客客气气地请进了房间,顺带把门关上。
他先展示了一下自己收到的两条短信,然后把自己的猜测和想法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最后询问:“你
听明白了吗?”
楚霸总双手交叠,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桌前,神色始终淡定得很,也就在听到那些腌臜话时脸色有些黑,其他时候都从容不迫的,这会儿被问了自然也是嗯了一声。
他的淡定和从容无疑是让人心安的,就如同他的承诺一样铿锵有力:“没问题,我保证时间一到,你可以顺利到达现场,而且我会帮你看住人,一个都跑不了。”
阮清宁轻笑两声,身体往后一倒,没骨头似地靠在了床头,轻声轻语:“好,有阳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楚文阳站了起来,“没事我先走了,早点休息。”
“嗯,晚安。”
可阮清宁看着楚文阳走出去,看着那扇门在眼前慢慢合上,忽然一把拉开门,喊住要开门的人:“楚文阳。”
“你是不是在等,等事了?”
等事了,不告别即告别,再见无期。
楚文阳半侧着身体,沉默地转过半张脸,自那黑沉沉的双眼里迸发出惊人的温度。
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于是阮清宁不再追问,只留一句衷心的祝愿:“愿你我他,我们皆能如愿。”
不告别,即是最好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