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云大嵩,云椒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
云大嵩道。
云椒恭敬的奉上一杯新茶,“爹爹,您在县令之位呆了数十载,至今未曾升迁,
其一,安阳县的功绩太少,没引起上头人的注意,北沧注重农业展,我有一个朋友,她从番邦冒险带来了种子,如今正在种植,若培育出来,咱们安阳县有了说的过去的新植种,也算爹爹的一大功绩。”
顿了顿,云椒又道:“爹爹,与其收别人送的钱,时刻担心被揪住小辫子,不如女儿外出做生意,有爹爹做后盾,生意定会如鱼得水,
咱们云家即便落魄了,还有强大的财富做后盾,爹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会受人掣肘,若日后爹爹升迁了,还需大量银钱打点…”
“等等等等!”
云大嵩打断云娇的话,微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去做生意?”
“是!”
“成何体统?一个姑娘家家怎可抛头露面?”
云大嵩猛甩衣袖怒,但语气并不尖锐,眼神淡淡,并未有怒火涌现。
云椒知道他爹心动了,既然她爹会演,她也会演。
云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哗的流出来,轻摇云大嵩的衣袖,“爹爹,女儿知道这些年爹爹有多苦,安阳县那些人,表面上尊敬爹爹,背地里嘲笑你,嘲笑咱们云家是泥腿子出身,
弟弟虽年幼,但却聪慧好学,咱们云家一定要摘掉泥腿子的标签,
女儿身为长女,有持家之责,娘临死前交代,一定要为爹爹分忧,女儿不忍爹爹鬓间生出白,不忍年幼的弟弟入了学堂仍被人嘲笑泥腿子的孩子,所以……”
云椒抚了抚脸颊,自嘲一笑:“所以女儿想壮大云家,成为弟弟的后盾,
女儿的脸…也不知能否嫁个好夫家,若爹爹升迁,弟弟日后说不定能入京城读书呢,
咱家有了钱,爹爹再不用收别人接济维持云家,再也不用担心被别人揪住把柄,有女儿做后盾即可。”
云椒被自己矫揉造作的哭诉恶心的想吐,杨美红生的贱种,才三岁就会指着她骂,谁要成为贱种的后盾?
这么说,只不过在云大嵩跟前演戏。
这一招,都是跟杨美红学的。
云大嵩感动的热泪盈眶,双手搀扶起云椒,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的椒椒儿啊,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做生意啊?”
“爹爹,您就说为了训练长女主持中馈,开几个铺子练练手。”
县城贵女乃至京城贵女家,为了训练未出嫁的女儿主持中馈,学习主母之道,都会拨出几间铺子让未出阁的女儿练手。
这个名头打出去,她和顾娇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合作。
“对了,爹爹,我新交了一个朋友,就是那日击鼓告状的农家女,女儿的脸,也是她…介绍了神医。”
“什么?”
云大嵩突然拔高了嗓门,“就是那个叫顾娇的丫头?”
当日,原告被告自报姓名,顾娇又扔了一袋金子,云大嵩想不记住她都难。
云椒心头一颤,难不成…爹爹对顾娇不满?
可顾娇…明明让她这样说的。
云椒一时拿不定主意,下一瞬,只见云大嵩激动的双手握住云娇双手,“女儿啊,虽然人家是农家女,但咱不能瞧不起人家,好好交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