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荣并非无所不能,对于这未曾蒙面面之事又岂能未卜先知?
思虑片刻,钟荣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应是,一人坐在这处对窗的书案上作画,有人从外门悄悄来到他的身后,趁其不备而将他杀害于此。”
“会不会是那个鲜卑人武师?”
对于残害妻女占领他们家乡的鲜卑人,二人怀有深深地恶意。
钟荣也如此认为,那名叫阿忠的鲜卑武师在晚宴时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态度,便如磁铁一般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
“我们要不要告诉家主林正贤,让他们小心提防一些?”
摇了摇头钟荣说道:“拿人拿赃,捉奸捉双。无凭无据,单凭这些刀痕和些许血迹不足以说明什么。”
但钟荣总感觉有什么逻辑不通的地方,瞥了一眼还在地板上四处察看的兄长,并未向他明言。
蹲在地上,目光乃为上斜。
钟荣瞥眼瞧见,在左侧墙壁间的几处摆放花瓶的壁凹里,似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蹲身过去,但见最低处摆放蓝色花瓶的镂空壁凹顶上似有一枚机栝的轮轴,而其余几处却皆是除了摆放花瓶瓷器之外空空如也。
钟荣伸手将那枚十分隐秘的机栝转动了一下。
伴随着轻微的响动,摆放花瓶的左侧壁墙突然自动打开。
一处暗门赫然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钟荣这才惊觉为何这间房会给他一种诡异之感,乃是因为它的空间。
其余几间房大小皆为一样,而此间却小了一些,原来是因为此处藏有一道暗门。
突然打开的暗门,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不能见,仿佛通向地狱的所在。
钟厚大吃一惊,咽了口唾沫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阿荣……这……这是怎么回事?”
钟荣站起身来向着暗门里张望了一番,所视者皆为黑暗,模糊不清。
“应该是户主所建的一处密室,我们进去看看。”
言罢,钟荣拿起放在地上的那盏油灯便准备进入暗门。
“阿荣,我们这样擅闯他人密室,是否有不妥之处?”
“我料这处坞堡应该并非林家所建。”
“为何如此说?”
看着弟弟,钟厚有些疑惑。
“这处房间应该是一间书房,此楼多半是原主居住的地方。而今这栋楼却专门用以待客,可见林家入主之后也未曾现过这处暗门。”
听闻此话,钟厚略微放心了一些,他倒不是怕这密室里有什么牛鬼蛇神。而是担心贸然闯入会惹的林家人不悦,毕竟他们只是客人。
钟荣拿起佩刀,又让钟厚将弩机拿上以备不测,这才端着油灯从窄窄的暗门处进入。
暗道漆黑一片,仿佛能吸收光线。油灯的光晕依然不能将之照的明亮,所视甚近。
钟荣举灯走在最前,刚行没两步便觉有什么东西拂上了自己的脸庞。
寒毛乍竖之间,神魂仿佛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