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鹃知道陵容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动气,边起身边委屈巴巴说道。
陵容另一只手端起茶杯摇了摇,两种茶叶在水里荡着交织在一起。
“你既然说是实话,那我就信了你。你再说说,梦里还有其他什么没有。”
陵容没抬头,手摇茶杯,眼睛盯着茶叶看,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宝鹃看的真切。伺候了十几年的人了,况且现在还是十六岁的时候,她心里想什么宝鹃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小主喜欢桃花,还会制香,不过皇后不喜欢香,这个就不说了。”
宝鹃是故意的,陵容不可置信睁大两眼,眼神明显是要她再说下去。
“喜欢吃糯米糕,夫人有眼疾,小主是最担心这个。”
宝鹃能透露的只能是这些了。
“还有呢?你坐着说。”
陵容说话急促,却忍着激动,应该是担心被宝鹃看出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没有了,就这些了。我就想着让小主开心一点,我的钱也没有其他用处,小主多赏我吃几杯茶我就心满意足了。”
陵容露出失望的表情,不再说话。
四周的空气好像凝固了,尴尬的沉默。
宝鹃想找个借口逃离,以免再出岔子,左右为难之际,门口传来脚步声,机会来了。
“小主,那我就打开门了。”
陵容点头,宝鹃打开门,富察贵人带着桑儿从院中经过,宝鹃又看了对面夏冬春的寝宫,那个棕灰色的药瓶还放在原地,没有取走。
“给富察贵人请安。”
宝鹃出了大门,走到院子里。
“嗯。”
富察贵人看了一眼宝鹃,又往大殿里望过来。
陵容是个沉闷的性格,高级社恐。可是眼下再高级的社恐按照礼仪也得打招呼。
“富察贵人万安。”
陵容弯了弯腰看着富察贵人说完,轻挪莲步走出来。“姐姐这是要上哪里去?”
“这个夏常在疼的厉害,大呼小叫的弄的我心里慌,我去宝华殿给她祈祈福。”
富察贵人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夏冬春的寝宫又压低声音说道,“你去看了没有?打成什么样了?听说是和你还有莞常在沈贵人几个起了争执才被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