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戍寻先生的心理疾病并不止于味觉障碍,这只是他最隐瞒不住的一个病症。”
计萧惟听闻,原本暗淡的眼神忽然亮了亮,转身,看向私人侦探,起了兴。
“恐惧皮毛动物,尤其是死的。”
私人侦探的话语十分冷静,甚至没有任何情绪,“前期严重的时候,不能见血,不能见伤。”
“端枪手抖,没办法正常训练和参加任务。”
“长时间治疗无效,所以离开了特种部队。”
计萧惟用手指抚摸着咖啡杯的杯柄,一下又一下随着思考缓慢地抚摸,他斜了一眼身边的人,问:“病因知道吗?”
“查到了,是因为……”
私人侦探将他从心理医生嘴里挖出来的情报一点点说出。
计萧惟听着,眉头时而皱,时而缓。
良久。
私人侦探将这次工作内容全部汇报完毕以后,计萧惟递给他一张卡,并且说:“这次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您尽管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帮我查查,”
计萧惟那在金丝边眼镜后的桃花眼骤现锋冷,悠悠道:“当年计老爷子把贺琴应樱母女接到计家居住,并且长期照拂的原因。”
。
夜深了。
夜里一点多的时候,应樱喉干,渴醒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揉了揉,翻身下床。
纯白色的长睡裙在昏暗的走廊着朦胧的亮度。
应樱走出昏暗的阴影,一层高大的落地窗门将月光收纳殆尽。
就是迎着这样的银光,她看到客厅沙处歪躺着个人。
应樱握着自己杯子的手抖了抖,差点被吓到,她悄悄往前挪了几步,辨别出那人应该是计戍寻。
她放松下去,走过去,弯腰的时候将自己的杯子放在茶几上。
计戍寻根本都没坐在沙上,整个人在沙下面,靠着沙,坐在地毯上。
他垂着头,似乎睡着了,空气中散着淡淡的酒气。
应樱蹲下身,蹲在计戍寻的身边,屏住呼吸,打量他。
计戍寻身上的衬衫敞着,顺着突出的喉结往下,能看到他骨架很大很漂亮的锁骨。
似乎中途又去了什么地方,如果是从公司直接回来的话,衣服应该会很整齐。
他喝了酒以后很喜欢皱眉,上次躲去他被子里那次也是。
“不喜欢喝酒…为什么还要喝呢。”
应樱小声喃喃。
就在这时,计戍寻手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应樱一吓,看见是方子小哥的电话,自顾自替他接起来,放轻声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