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应樱从外面回来,她抱着一大捆藠头进了别墅。
说起来真是无奈,会开完了,庞花花竟然让她把这么一堆大葱似的藠头带回去,还说什么学校宿舍不好存放。
她这一路上抱着一大捆绿油油的藠头叶子,在公车上净是被人打量了。
应樱把包放下,想着先把这藠头放去厨房,回头明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做法,把它做了吃了。
人刚走到厨房门口,应樱就看见里面有个人。
她看清那人以后,稍稍怔了下。
许久未见的计萧惟正在里面,他弓着后背坐在厨台边,垂着头,额前的头遮住了他的眼神。
尽管看不见表情,可是应樱依旧能感受到他周身那股寂寞又阴郁的情绪。
计萧惟似乎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他抬头,看见应樱,淡淡笑了下:“小樱回来了?”
“嗯,”
应樱走进来,把藠头放在一边,随口问着:“你是饿了吗?”
计萧惟敛下眼眸,摇摇头,“刚回来,来这儿醒醒酒。”
“小樱,方便帮我拿一瓶冰水吗?”
应樱察觉到他的失意,默默点头,去冰箱给他拿水。
她将手里着寒气的矿泉水递给他,计萧惟接过的时候,稍稍用力,应樱被他往前带了一两步。
她撞上计萧惟暗沉又翻涌着莫名情绪的眼神,心里一紧,赶紧抽出手,“你心情不好吗?”
“嗯。”
计萧惟拉开他身边的高脚椅,语气仍然温柔:“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最近生的事情很难不让应樱对计萧惟设有防备,但是再怎么样,那都是计萧惟和计戍寻在计家明争暗斗的事。
与她关系不大。
应樱拉着那把椅子,稍微远离了他些,坐下。
晚上,厨房里没有开大灯,只有昏暗的壁灯开着。
揉缓了几分两人之间若隐若现的僵硬气氛。
计萧惟是上流圈赫赫有名的儒雅绅士,无论在谁的眼里,形象都是非常清雅脱俗的。
如今让计汝月和计毅南两兄妹到处宣扬,他在上流圈的名声一落千丈,到哪都被人戳着后背议论。
他母亲愚钝,原本傍身的股份产业如今也都在计哲手里,根本要不出来。
想到这些,计萧惟的眉头更皱了几分。
“小樱,你也觉得我母亲活该么。”
他忽然问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