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鞋子抽到余有年背上,爷爷拾起桌上的手机。“你那张嘴长了就为了告状,看把你能耐得!”
余有年也不是非要强迫老人跟着一起舟车劳顿,毕竟十来个小时的高空飞行他也怕老人身体出状况,但用手机接一下视频这很简单的事情,没理由不学习一下。在用全€€摆平俩老骨头后,余有年使足耐性教他们怎么用手机拨打和接通视讯通话。
异国他乡虽然有诸多不便,但在见到全€€那一刻可以大方拥抱和亲吻,余有年觉得值了。全€€完成国内的工作,跟他一起来的有小乔,大树和杨媛。全€€包了他们的酒店,还当了一回司机。
车停在酒店门口,一行人下车的时候刚好一个小男孩坐着小雪橇经过。几个人刚想开口夸小孩可爱,没想到小孩没坐稳,身子一歪连着雪橇翻倒在雪地里,几个大人被溅了一身雪。拉雪橇拉到失的父亲连忙跑过来,把小孩夹到腋下向大家道歉,当然没有一个人会真的生气。
余有年拂掉全€€大衣上的雪粒,幽幽道:“雪娃娃。”
结果被全€€亲了一嘴。
刚出“交通意外”
的小孩竟然高呼一声,拍起掌来,然后努力抬起头问父亲:“netifIseehimintheparktoday?”
父亲把球一踢:“don’taskme,askhim!”
这边冬天日照时间特别短,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太阳自己给自己加班了。
正事在几天后,大家先放开怀玩几天,各自有各的行程。这期间姚遥和王蕊也来了。王蕊这几年跟全€€有过大大小小的合作,成了话不多但谈得来的朋友。姚遥的从商路快到罗马了,这次来玩还带着工作任务。
余有年没做游玩攻略,全€€也没有。
“那要不我们去看看那个大笨钟吧。”
余有年躺在酒店床上划着手机。“听说老是在维修,看一眼得靠运气。要是我们去了没看见,就回家吧。”
全€€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得脚步一顿。“看不见我们就回家了?不结婚了?”
余有年没顾及后果地点了点头,可想而知那天晚上他并不好过。
大笨钟被全€€拖到差不多最后一天才去看,居然让他们碰巧看见大笨钟露出脸来,其余部分全埋在搭起来维修用的棚架底下。全€€悄悄吁气被余有年逮住笑。全€€把人拽过来想施以惩罚,不料被推开。
“你看那边。”
余有年指了个方向。他们站在街头转角处看的大笨钟,正好旁边有一家咖啡店,里面有一张熟面孔正盯着他们。余有年和全€€理应害怕站在咖啡店里的菜鸟记者,可他俩偏偏推门而入,一个人擒住想逃跑的菜鸟,一个人去点饮料。
余有年看了看菜鸟抱在怀里的相机问:“我俩没什么好拍的吧?”
菜鸟赶紧摇头:“我不是来拍你们的!”
“那你来旅游啊?”
“也不是€€€€”
全€€递过来€€可可,余有年的脸埋在圆圆胖胖的陶瓷杯里。两人沉默,明显不相信菜鸟的一面之词。
“我是来拍高骜的,就在那儿!”
菜鸟指着对面街大笨钟底下,可是没有他说的身影。他急了,把任务全盘托出:“他最近跟一个富婆走得近,有消息说富婆带他来散心。”
说到这里菜鸟才醒悟过来自己把人跟丢了,登时蔫成一团。
余有年安静地喝着咖啡,全€€问要不要吃点面包或者蛋糕,余有年摇了摇头说等等得赶回去跟全先生和王女生吃饭。全€€把话都听了,但还是转身去买了一块巧克力曲奇,有巴掌那么大。
“我跟你一人一半,不会吃太饱的。”
余有年把曲奇掰成两半,小口小口地吃,甜得有些腻,又凑到全€€手上喝一口对方的无糖咖啡。
菜鸟几年前没想明白的问题至今没找到答案。“你们是来旅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