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余有年问。
全€€报了个地名,余有年说:“我没去过。”
“你放寒假的时候带你去?”
余有年一把搂上全€€的脖子说:“老板真好!”
转眼却指著全€€的碗说:“哎呀怎么吃得这么慢。”
全€€跟他呆久了也学坏了,捏住他刚说完话还来不及闭上的嘴,把自己咬了一半的莲子渡过去。余有年这才想起全€€一个人吃两人的分量。
早上出门的时候全€€已经处理好家里的垃圾,现在吃完甜羹天黑夜深的,余有年让他洗洗碗去掉惹蟑螂蚂蚁的糖渍,垃圾留到明天再下楼扔。时间不赶,全€€慢悠悠地洗著,不一会儿背后贴上个人。余有年不说话,就这么圈住全€€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著。水哗啦拉地流到洗碗槽的排水洞里,刹那间,全€€的耳朵沾上了做棉花糖用的粉红砂糖。
“喂,”
余有年轻声喊道,没名没姓,“我们去洗澡吧。”
全€€关了水龙头把碗盛在一起,转过身捏了捏余有年的脸,“我去拿衣服,你先进去。”
“我拿好了,现在就去。”
赶鸭子似的,原来早有预谋。
全€€喜欢和余有年接吻,特别是嘴唇碰嘴唇之前的那段对视。他只需要用眼神探索一下余有年眼珠湿润的表面,再细数一下乌黑秀气的睫毛,须臾,余有年就会像夜间捕捉猎物的猛兽一样屏息靠近。全€€迷恋于被余有年的气场包围时的压迫感,那是一种跳脱在理性之外的安全感。
从胯部至胸膛,余有年一寸寸贴合而上,拓印全€€的唇纹。
“喂,”
余有年又轻轻地喊了一声,“真的不会反悔?”
全€€笑起来总像一种花,余有年说不出名字,小小一朵的,长在树上,在绿叶间探出一张张白嫩的脸,很常见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注意到。
“那些小文章我都很喜欢。”
全€€说。
余有年伺机而动,把人压在洗碗槽边啃食。“这可是你说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全€€比他干脆,弯腰一把将他扛起往浴室走。余有年的肚子硌在全€€的肩头上,手脚不断挣扎著嚷嚷:“反了反了!”
全€€把人放在浴室的地板上,然后自顾自脱衣服走到莲蓬头下。余有年还以为全€€不愿意了,结果对方没别的动作,他便爽快地脱掉身上碍事的布料。浴室的瓷砖地板被余有年踩得啪啪响,他像个兴冲冲的,放学跑去淋雨的小学生。
“琪琪,帮我洗澡。”
余有年从后环抱住全€€命令道。
“好。”
全€€转身低头亲了亲余有年的鼻尖。
两人都喜欢用的绿茶味沐浴乳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有卖,换了别的牌子,同样是绿茶味却不怎么喜欢,两人选来选去最后定下来用蜂蜜柠檬草味的,和润唇膏一样清新。
全€€虽然在帮余有年洗澡,但双手规矩得很,倒是余有年气喘连连,还一把推开全€€。
“你洗你自己的。”
余有年哈着气说:“洗干净一点,我喜欢干净的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