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鼻音未散,了条语音过去。“祖宗,我们晚上才吃饭。”
“我们穿情侣装吧!”
全€€要不是太兴奋了,这会儿应该会叫余有年继续睡。
“你那套正装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顿饭啊,正式一点留个纪念。”
“我要是请你去吃街边烧烤你也这么穿啊?”
“但是你不会啊。”
好吧,余有年被拿捏住了,对那个亢奋了一早上的人说:“短裤那一套,凉快一点。”
杨媛知道这一天余有年要跟全€€过,特地只安排了录宣传短片的工作,在家里就可以完成,只占用他一个小时。余有年刷牙时不小心戳到牙肉,疼得他半天没缓过劲儿来,血丝混在白泡里像条寄生虫,看得他心惊。
大树给他带了包子和豆浆,豆浆上飘着根头。大树说下楼再给他买别的,他摆摆手,把头撩起来后闭着眼睛喝下。豆浆烫得他牙肉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大树架好脚架放好手机,在镜头后举著提词纸给余有年€€。数量有点多,余有年€€得顺畅,时间控制在一小时内。在说完最后一条最后一个字时,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风,把脚架吹倒了,余有年的手机应声趴在地上。他捡起来一看,玻璃膜果然裂了,横竖交叉像一朵起棱角的花,还挺有艺术感。
大树见余有年捡了手机蹲在地上没起来,凑过去查看,那开花的屏幕上一大堆字,是微博的界面。
“给杨姐打个电话。”
余有年说。
在大树打电话期间余有年检查录的视频,工作没被影响。大树将电话交给余有年。
“我刚好想打电话给你。”
杨媛说。
一个艳阳高照的早上,网络世界又风雨交加。一个流量颇大的全€€粉丝在微博上表了余有年追求全€€的言论。文字证据洋洋洒洒,十几张配图。仔细一看,所有“追求”
的依据出自“鱼落圈”
话,有综艺节目《最后的晚餐》上,余有年为全€€越矩乱改游戏规则的事件,有余有年为爱用同款的手表,有追人追到拍摄片场的盯人战术,还有采访中非要全€€喝水的贴心。颠三倒四,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们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吗?”
余有年问。
杨媛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十分困苦:“目前看来是有人买了那个粉丝号,然后一些挑拨多方的东西。这个工作室出面没什么正面作用,得靠粉丝自己把场面扳回来。”
以前的手段只是造谣关系不合,这次有新方向了。
余有年抠着手机玻璃贴摔碎后变得坑坑洼洼的边沿。杨媛徐徐说著:“主要是想跟你说,今天能别露面就尽量别露面,估计有人蹲着你们。”
上次夹娃娃事件已经让人知道余有年有乔装出门的习惯,那个小李很清楚说出了乞丐头长门牙的面部特征,余有年不能再用了。
“他生日躲起来不是道理。”
余有年阴沉着脸,“我们会尽量不被拍到的。”
全€€听余有年的,余有年听他自己的,杨媛只能长气短叹。“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余有年应了一声,垂下握着手机的手,沉默了几分钟。大树在一旁干着急,通过小乔大概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你帮我买一条长裙,还有一顶长的假。”
余有年说。
全€€那边很快也知道了这场风雨,打电话来时不说话。在等大树买东西回来的余有年瞬间就坐不住了,低声喊道:“琪琪。”
石子投进山洞有了回响,全€€的声音像一张白纸被揉作一团,皱巴巴的:“我们今天是不是不能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