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晟吃掉碗里的菜,把碗递给木香,面色自然的说道:&1dquo;我要吃豆腐,那个豆芽菜也不错,明天煮些米饭吧!”豆芽菜的名字,他是听木朗说的,起初也不知道这是啥东西。
木香看着他推到跟前的碗,一脸黑线,这人也太会自来熟了吧?还明天呢?他是打算在她家长住吗?
&1dquo;你不会自己舀吗?拜托,我又不是你家婢女,犯不着伺候你吧?”留他吃饭就不错了,他还敢得寸进尺,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赫连晟定定的看着她,十分淡定的道:&1dquo;我没有把你当婢女,我从来也不用婢女伺候!”摇曳的烛光就在他身后,他的面容背着光,沉在黑暗里,俊美的让人无法直视。
他没头没脑的两句话,木香是没听懂,她自认见过不少美男了,甚至都有点审美疲劳了。像唐墨,他也算得上顶尖的美男子,但是跟赫连晟比起来,唐墨的俊美,太过于温吞,没有赫连晟给人qiang烈的震撼。
炭炉里的木炭,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木香猛然回神,暗骂自己笨猪,居然无耻的犯花痴,好丢人哪!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她拿起赫连晟的碗,给他盛了一碗菜,又递给他一张葱香饼子。
彩云忽然道:&1dquo;大姐,饼子冷了,有点硬。”
木香哦了一声,把她的饼子拿过来,掰碎了丢回彩云碗里,&1dquo;喏,你这样吃,再舀些汤,泡饼子,这样也很好吃。”
牛rou汤泡饼子,不用试,都知道肯定很好吃。
赫连晟看着她被留海遮住的眼睛,默默咬了口饼子。如果说第一眼见到木香,他就对她有意思了,这种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记得第一眼见到木香,当时他坐在福寿楼的二楼,看着她在大街上替人打抱不平,当时,只觉得这丫头的眼睛锃亮,纤细的背影,却有一股子。骂人的时候,那张小嘴可利害了,跟人打架,更是野蛮至极。这样的女子,身上散着与众不同的魅力,比京城里那些所谓的千金闺秀更有味道。
这一顿质,木香吃的最别扭,彩云也是,谁让赫连晟往那一坐,气势bī人,感觉好像压了座山似的。
只有木朗吃的最带劲,牛rou有些辣,木朗吃的都出汗了。
吃过饭,木香跟彩云收拾碗筷,木朗也帮着收,吴青也进来了。卷起袖子,想给他们帮忙。
彩云揽下洗碗的活,&1dquo;不用你们忙了,大姐,你也去坐着吧,这几个碗我来洗就成了,那个,晚上要不要多烧些水,这位大哥晚上是不是要在我们家过夜?”
她虽然不太想问,但看他们这架势,分明就是不打算走的。她倒是无所谓,就怕大姐不高兴。
木香不等吴青跟赫连晟说话,抢先道:&1dquo;我家被子不够,你们要想住宿,快马加鞭,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到临泉镇,去那里过夜多好,比我们家条件好多了,是吧吴青?”
最后一句话,她是看着吴青说的,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两个大男人,住在她家,好说不好听。
吴青尴尬的挠挠头,偷着看了眼自家主子。问他也没用啊,主意是主子定下的,他只有执行的份。在不清楚主子的想法之前,他可不敢擅作主张。
赫连晟似乎并不意外木香会赶他离开,这才像她说的话,可是要不要走,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1dquo;我累了,今晚就借住你家,你是叫木朗对吗?今晚我能不能跟你睡一个屋?”赫连晟不去征求木香的意见,反倒把目标放在木朗身上,笑容柔和,态度亲切。
木朗刚帮着彩云收掉碗,手里拿着抹布在擦桌子,乍一听见赫连晟问他话,倒是把他吓着了,&1dquo;我&he11ip;&he11ip;我可以啊&he11ip;&he11ip;”
除了同意,他也不知道要说啥。看这个人,也不像十恶不赦的坏人,又是吴大哥带来的,至少在木朗看来,他是可以信赖的。
木香握着扫把,准备要扫地赶人的,可是一看见赫连晟笑的欠扁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人是认定她了,还是咋的,死赖着就不肯走。
他不走是吗?
木香微微眯了眼,突然把扫帚递到他面前,不客气的道:&1dquo;既然想住我家,那就不能白吃饭,把这地扫了,缸里没水了,记得把水缸挑满,gan不来这些活,你可以马上走,我也不拦着。”
说白了,她就是要bī赫连晟走。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赫连晟身份不凡,瞧这穿着,瞧这气质,都不可能是普通的富家公子才有的。这样的人,过的肯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至于他为啥非要在她家住,这就不清楚了。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人不好惹,能不撇清关系,就尽量撇的远远的,省得招一堆是非回来。
虽然她不怕麻烦,可也没必要自找麻烦,她还想过几天清静日子呢!
吴青吓的一脸惨白,伸手就要抢过扫帚,&1dquo;木姑娘,我来扫地,井水也由我挑,这种活我家主子不能gan。”
笑话,让堂堂的一品将军挑水扫地,要是传到军中,将军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木香脸色渐冷,握着扫帚的手没动,也不给他,&1dquo;吴青,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什么叫这种活他不能gan,他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挑水扫地而已,是个男人都能gan,不gan也行,那你们就走吧,木朗,过来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