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虽然日子清简,可乡村荒野的美景真是让沈杏大饱眼福。
看着眼前美景,让沈杏想起一诗:故交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带着一份美好愿景,沈吉富三人第二天早晨赶到了吉启村,也就是他爷爷说的那个木匠世家住的村庄。
询问了路人,一直沿着小路慢慢往里。到了一处,连马车也过不了了,沈杏
只得先跟着沈吉福下车往里走,沈洵在车上看着。
顺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往里,四处都是荒草和杂树,沈杏感觉这不像一个村子,倒很像荒地。顺着已经是看不出路的杂草印,再往里,看到几处庭院小屋。“是这吗?爹?”
“上前问问。”
沈吉富拉着沈杏往小屋去,站在屋门口往里面看,“请问,这是吉梁松,吉师傅家吗?”
沈吉富又大声的往院子里喊了一遍,除了三只随意在院子里溜达的鸡,啥回音也没有。
“爹,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是不是在屋后面没听见?”
沈杏看天色已经大亮,应该起了吧。
正说着话,不知从哪边跑过来两人,一个青年人正追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木棍的青年人边追边训着,“叫你不听爹的话,教你不学好,咱吉家的手艺就要断送到你手里了。”
小男孩也不傻看到门口有人,往这奔,拉着沈杏的衣服躲到她身后就喊,“姐姐,姐姐救命啊。”
青年人追上来,喘着粗气,“快出来,信不信我今天打断你的腿。爹让你削木头你干啥去了?”
“哼,就不出去,你咋不跟爹学,就爹那脾气谁受得了啊。那么老粗的木头让我用刨片刨出比手指还细的圆柱子,你怎么不刨,那是教手艺么,那是瞎折腾。”
“根柏啊,”
青年人将木棍往地上一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当我不想学,爹说我没这悟性,不教我呀。咱家这手艺只能靠你传下去了,你再不好好学,以后咱家还能有啥指望啊。”
沈杏跟沈吉富面面相觑,这是啥情况。这时沈洵从后面绕了过来。“爹,我从后面杂草堆那边绕过来了,马车栓树边吃草呢,马料倒是充足了。是这家吗?这两位是?”
沈洵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找错地儿了,木匠世家住这儿,这家人家的屋子看起来还不如自个家,这也太破了。四周都是杂草,隔了不多远倒是有一处不错的房子,“爹,会不会是那家啊?”
“这位兄弟,敢问吉梁松家是?”
沈吉富上前询问刚才拿着木棍的青年人。
“那是我爹,你们是谁啊?”
趁着说话的空档,青年人一把抓过躲在沈杏后面的男孩。
沈吉富自报家门,“这是我闺女和大小子。我们是来拜访吉梁松或是吉利林老先生的。”
“哦,您说的老先生是我爷爷,去世快有十年了。”
青年人单手抓着小男孩的衣领,另一只手推开院门。
“几位进来吧,随意找地方坐,我娘跟妹妹出去挖野菜了,我爹…”
青年人停顿了一下,没再往下说,倒是被他揪着的小男孩不客气的说,“我爹还在床上睡着呢!”
原来这两人是兄弟啊,年岁差的还真大。沈杏环顾了一圈院子,他爹也没自顾自的坐下,实在是院子里没有能坐的地儿。
青年人看着拘谨的沈家三人,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大长凳让他们坐。小男孩此时也老实了,好奇的打量着沈家三人。
青年人蹲在一边,笑着问沈吉富,“大叔,你来找我爹有啥事啊?”
沈吉富觉得拜师这种事是一件大事,得跟大家长谈,就避重就轻道,“我爹跟你爷爷认识,年少时就认识了。此次来一是代家父探望一下旧友,没想到,哎…”
沈吉富尽量端着长辈的架势,“二来是有事想拜托你爹。你爹是病了?”
沈吉富想的是这个点了,农户早下地干活了,就算不是农户也早早的起来忙活其他事了,不可能还赖在床上的。
“不是,他天天睡到太阳照屁股都不起。”
小男孩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