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衡玉想要和一个人相谈甚欢,很难不成功。
陈导所感兴的所有话题,她好像也都很熟悉,天南海北古今中外,甚至各种很冷门的知识她都能随口道来。就连执导拍电视剧,她居然也有自己的一番独到见解。
陈导对衡玉越欣赏,尤其是看着她的演技一天天进步,更是有成就感。
但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有衡玉和裘曼寒的对手戏。而没有裘曼寒试图压戏抢镜的骚操作出现,衡玉的表现只是保持在水平线上,没有特别的惊艳。
陈导都笑她,“是不是有压力才有动力。”
“陈导太低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那还不算压力。”
衡玉抱着个热水袋暖手,笑道,“人刚出道就想上位很正常,但我不喜欢成为被踩的那个啊。”
的确,裘曼寒野心勃勃想要上位,陈导这个老江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但剧组整体表现都不错,陈导不打算删减某个角色的戏份,自然也不会刻意去增加某个角色的戏份。
时隔一个多星期,终于又有了裘曼寒和衡玉的对手戏。
雍帝寿宴将至,任初过来找容韶,与她商量在寿宴上献艺的事情。
雍朝女子生自江南水乡,多令他国神往,贵女更是多才多艺,每次有重大宴席,皇室总会邀请一些贵女献艺。
这一次因为有其他国家使者来贺礼,皇后选定献艺的贵女是雍朝最有名的容韶和任初。
窗边,容韶正拿着一把剪刀,小心剪去不必要的枝杈。
动作轻柔,神色温和,就像是一幅静止的水墨画。
“容韶。”
任初站在窗外,轻声喊她的名字。
听到熟悉的声音,容韶抬眼望去,视线落在任初身上。眉眼冷淡,带着万物不放在心上的淡漠。
一瞬间,这幅水墨画便活了起来。
裘曼寒心中一震,这样冷淡而又高高在上的姿态,当真是让她……极为厌恶!
那些不堪的过往就在简衡玉看着她的眼神之中,一点点浮上裘曼寒心头。
下一刻,裘曼寒回过神,脸色不由微变。她现自己居然被影响忘词了。
“陛下寿宴将至,我与你要共同献艺,我今日过来是为……”
裘曼寒连忙出声补救,但她语一急起来,就破坏了身上的温婉美感。
“停停停。你刚刚说台词的时候慢了。”
陈导在镜头后面喊了一声,示意两人重来。
“陈导不好意思,我有些紧张忘词了。”
裘曼寒连忙道歉。
陈导点头,剧组进度不错,ng一两次没什么问题,他比了个手势示意机位摆正,重拍摄一遍。
裘曼寒不断调整心理状态,但当简衡玉转过头,用那种属于容韶的,高高在上不把万物放于心间的眼神盯着她时,裘曼寒总是会不自觉回忆起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