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得意的看了一眼兰叶,出了制药坊。
兰叶呆呆地看着金毛远去的背影。良久后,才现手有些疼,她一看,手心已被捏着的丹药盒勒出了几道深深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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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驮着相柳和钟山玥并没有往东海去,而是往江州西南方向去了。
“不是说要去海底吗?“钟山玥不解的问道。
相柳转过头看着她,面具已经摘掉。
钟山玥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她分不清究竟是那张脸太熟悉了,还是太好看了。
“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钟山玥忍不住抬手想去摸相柳的脸。精致到极致的五官,清秀无敌的轮廓,连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好看到恰到好处。那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让人移不开视线。她想说她曾在梦里见过他很多次,可又怕太唐突了。
相柳握住她的手,“应该没有吧,最近二百年,你是唯一一个看过这张脸的人。”
“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
钟山玥本想问你为什么给我看你的脸,又觉得这样太直接。
“因为,面具没有表情,不想被人轻易看透。”
相柳叹了口气,那双深邃透亮的眼睛竟有些湿润起来。
“是不是也不想被人看懂?你在逃避什么?”
钟山玥艰难的移开视线,淡淡一笑。
“看脸就能看懂一个人吗?”
相柳笑问道。
“真正懂你的人并不需要看你的脸,但把自己藏起来大多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懂自己的人。”
“你真的才两百岁吗?”
相柳看着钟山玥,这个无数次让他恍惚不已的姑娘。
“祖母常说我的心智远大于我的年龄。”
钟山玥笑道。
“生下来不久后不用教就能看懂医书,你确实很特别。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在我身上生过很多奇怪的事,我曾经也很多次问过自己我究竟是谁。后来我想明白了,不管我曾经是谁,将来会是谁,我也是现在的我,我只要做好现在的我就够了。”
钟山玥苦笑道。
相柳没有吭声。他很想说她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可又觉得说了又能如何,难道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另一个人才接近她?她太像小鱼了,不,她有着和小鱼一般无二的灵魂,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就是小鱼。他想赌一次,如果输了,他愿赌服输,可万一赢了呢?
没多久,金毛带着他俩来到了一大片山峦起伏的山区。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层层叠叠,漫山都是乳白色的巨石,巨石上被水流划过的线条流畅,巨石缝隙间被各种葱绿铺满,与那乳白色交织在一起,既有大山的雄壮,也不失山川的秀丽。正是落日时分,金色的阳光给那山川涂上一层暖黄色,衬的那山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性美。
金毛落在最高一座山峰的一块巨石上,相柳拉着钟山玥的手跃上那块巨石。站在巨石上,远山近景都一览无余,美不胜收。
“好美!”
钟山玥感慨道。
“是不是比关在制药坊好多了?”
“各有各的好,这样的美景让人舒心,专注于做事让人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