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夏一觉睡到了天亮。
那酒是陈年佳酿,居然不怎么上头,除了有些晕之外,没有他被人灌了啤酒第二天头痛yù裂的感觉。
即使是这样,他也在netg上翻来覆去地不想起来。
昨晚上生的事他其实都记得清清楚楚,借酒装疯这种事,他真没想到自己能gan得出来,果然喝醉了人就容易亢奋,一亢奋就容易gan出后悔的事,他现在就后悔不已。
完了,天壁会怎么看他啊?会不会以为他是变态了?喝多了抱着男人不放,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吧。
要不gan脆说实话吧,他也不是不敢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更惊悚了,他被自己吓到了。
就算他敢说,这时候也太不对了,他们是奔波在危机四伏的旅途上,而不是有吃有喝平安稳定的文明社会。成天壁不是公司来的清秀同事,而是他生死与共的同伴,他哪怕喜欢,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落个不尴不尬的下场,以后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天天挤在一个车里,还怎么相处。
丛夏悔得直敲自己的脑袋。
他怎么&he11ip;&he11ip;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能偏偏看上成天壁呢,他活了二十六年没试过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怎么能偏偏在不适合谈qíng说爱的时代生出这种累赘的感qíng呢!
他实在不太敢面对成天壁了。
正郁闷着,他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庄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1dquo;你怎么还睡,起来!”
丛夏跳下netg,打开了门,&1dquo;怎么了?”
&1dquo;唐家的人要去打猎,我们一起去。”
&1dquo;哦,好。”丛夏快地洗脸刷牙,跟着庄尧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女孩子端着一份早餐走到他旁边,笑道:&1dquo;你起来晚了,大家都吃完了,把早餐吃了再去吧。”
丛夏不好意思地笑笑,&1dquo;谢谢。”
他快吃了早餐,披上外套,爬到了阿布身上,庄尧带着他往唐家大宅外走去。
阿布脚程快,很快就赶上了他们。
唐家的七八个青壮男人骑在马上,慢慢地往森林里走,以唐雁丘为,他们一身黑灰色戎装,看上去英姿飒慡、利落挺拔。
成天壁和柳丰羽也各骑了一匹马,成天壁看上去很熟练,柳丰羽却不太习惯,在马上扭来扭去,怎么坐都不舒服的样子。
那些马都是没有变异、或者变异不明显的,体型还算正常,但也比普通的马儿高了一截,看上去很jīng壮,柳丰羽动了动去,他身下的马好像还挺有脾气,不高兴地从鼻子里呼着气。
唐雁丘扭头看了一眼,皱眉道:&1dquo;你别乱动,你乱动马会不安。”
柳丰羽郁闷道:&1dquo;我还不安呢,这玩意儿坐着真难受。它还不听我使唤,你看你看,它老是乱走。”那马的头左右歪,就是不走正道,在街上画着龙前进,镇上的人都在偷偷笑他。
柳丰羽有些恼羞成怒,用力拍了下它,&1dquo;给点面子啊!”
那马依旧我行我素。
唐雁丘无奈,只好退到他身边,&1dquo;你坐过来。”
柳丰羽看了他一眼,&1dquo;不行,我过不去。”在马背上换马?他可没那个技术。
唐雁丘撑住柳丰羽的大腿,纵身一跃,灵活地跳到了柳丰羽的马上,坐到了他背后,双手穿过他腋下抓住了缰绳,那乱动的马头立刻稳住了。
柳丰羽白了他一眼,&1dquo;我就说我不想骑这玩意儿。”
&1dquo;现在不用你骑了,安静坐着。”唐雁丘轻喝一声,&1dquo;驾”,那马老老实实地走起了直线。一行人进入了森林里。
柳丰羽打了个哈欠,&1dquo;我还没睡够呢,庄尧那小兔崽子,非得把我拉起来,自己却不见了。”
&1dquo;他在后面。”
柳丰羽回头一看,果然看到阿布载着庄尧和丛夏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