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没有,我怎么会瞒着你呢,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成天壁身上那股冷硬的气息终于收敛了起来,他看了看表,&1dquo;去吃饭,你脸色太难看了。”
丛夏笑了笑,&1dquo;有点睡眠不足而已,没事的。”
成天壁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略带疲倦的笑容清晰地刻印进了他的脑海。
他们在唐家呆了一个星期,终于决定启程离开。
知道他们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哭得最厉害的是唐雁丘的妹妹,而是主要是为了柳丰羽。唐雁丘气得看着柳丰羽就没好脸色。
临行前一晚,唐家再次设宴,又上了一坛好酒。
有人给他们一一倒酒,倒到丛夏的时候,成天壁一摆手,面无表qíng道:&1dquo;他不喝酒。”
丛夏尴尬不已,只敢拿余光偷瞄成天壁。
柳丰羽来了兴,&1dquo;哎,那天小夏喝多了,是不是耍酒疯了?”
丛夏跟他挤眉弄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丰羽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戏弄他们,&1dquo;小夏gan什么了?那天是你送他回房间的吧?他是吐你身上了,还是说胡话了,难道是借酒占你便宜了?”
成天壁冷冷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
丛夏瞪着他,拼命给他使眼色。
柳丰羽贼笑了一下,&1dquo;你们两个啊,好玩儿死了。不过最近我现,唐大侠比你们还好玩儿。”柳丰羽最近热衷于戏弄唐雁丘,借着自己的优势,跟唐雁瑾和其他女眷打听了不少唐雁丘小时候的糗事,时不时就拿出来奚落唐雁丘一番,经常把他气得脸通红。
丛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要他们不打架,他就觉得挺省心了。
唐雁丘的父母在席间嘱咐了他们很多,看着唐夫人不舍的表qíng,丛夏对于他们qiang拉唐雁丘上路的事,心里有点愧疚,不过庄尧显然不这么认为,反而是趁机跟唐家要了不少好东西。
第二天一早,他们整装准备出。由于负重又增加了,车里挤得几乎塞不下人,除了轮流开车的人,其他人都坐到了阿布身上。
唐夫人并非多言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纵使千般不舍,也还是鼓励他早去早回。
他们在众人的目送中上路了。
下一个目的地是西安,路程大约八百多公里,以他们的度,快的话也要半个月才能到达。
算算日子,从地震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月,他和成天壁从地震生的第二天就决定去北京,没想到,过了大半年了,去北京的路,才走了一半,中间遭遇的各种险境数不胜数,能活下来已是不容易,最不容易的是,他们始终没有放弃最初的目标,这实在让人感慨不已。
峨眉山脉地形复杂,他们虽然有指南针和导航图,但是由于植被的过度生长,地形地貌已经改变太多,仅从打印出来的卫星图上,很难分辨方向,他们走着走着,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只是知道自己走的大致方向是正确的,但是想要回到高公路的愿望,有些遥不可及。
晚上吃饭休息的时候,庄尧举着手电来回研究着地图,叹了口气,&1dquo;照这样下去,咱们还未必能到西安,现在已经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丛夏知道事qíng的严重xing,但还是安慰道:&1dquo;没关系,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咱们肯定能到北京。”
庄尧却没心qíng给大家鼓劲儿,&1dquo;偏离了既定轨道后,燃料消耗就出我的预计了,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大型城市补给,我们很可能要弃车,到时候就又一穷二白了。”
众人qíng绪都有些低落。如果当时直接从重庆走高的话,至少不会迷路,因为绕路走峨眉山,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路线,但走回头路又太1ang费资源,在集体讨论后,他们决定从这里直接去西安,结果,现在确实不知身在何方了。
他们在重庆和唐家储备了这么多珍贵物资,要他们舍弃,实在是太难了,可是如果真的找不到西安,路霸半路没油了,荒山野岭的,他们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雁丘道:&1dquo;那现在怎么办呢?”
&1dquo;如果能找到什么人类群居的地方就好了,至少能得到些信息。”
众人看了看黑乎乎的森林,觉得找到人也没比找到西安容易多少。
柳丰羽裹紧了大衣,&1dquo;晚上真他妈冷啊。”他缩进阿布怀里,恨不得用阿布的毛把自己全身遮住。
唐雁丘看着天上的星星,&1dquo;这个冬天不知道多少人熬不过去呢。”
在夏天的时候突然降温,已经是成批成批的死人,如果在冬天降温,还不知道温度能降到什么程度,一旦出现个零下三十多度,除了阿布他们恐怕都得冻死。
丛夏给柳丰羽盛了一碗生姜jī汤,&1dquo;柳哥,喝点热汤。”
柳丰羽接过汤碗,喝了一口,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他们每人捧着一个汤碗,在寒冷的冬日森林里,围着火堆,靠着阿布,喝着这一碗浓香的jī汤取暖。
吃完饭后,唐雁丘把丛夏给他的那几张纸拿了出来,把自己的意见分析了一番,尤其是在修炼的方式上,用尽量浅显的语言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