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就要往楼下走,几人怕闹大,毕竟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真闹起来面上不好看,日后酒醒了互相见了也尴尬。
纷纷过去拦着他。
“敬之兄!别气别气!”
“儿女都是债,忍忍便罢了,要打骂也得回府里去打骂。”
“兄长。。。。。。。。兄长且慢!”
却见那告状的成嵻,这会儿不知缘何,脸色清白清白,死了三天也没那般白。扯着他哥的袖子想说什么,却被成峤粗鲁的打断,另两人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不知是在劝说还是在撺掇,场面乱到根本没人听成嵻说话。
成嵻吼破了嗓子都没人听见。
玉照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吓了一跳,抬眸一瞧,就见到成侯那张暴跳如雷的脸。
玉照脑袋飞转了转,再遮着自己的脸还是遮道长脸来回犹豫。
见父亲都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且一群人走了过来,顿时慌了,慌乱之下什么都忘了,连忙往赵玄身后躲。
赵玄面庞变了几变,倒是挺镇定的将她拉出来:“你不是说不怕的吗?如今这又是躲什么?”
玉照咽了咽口水,见成峤已经下了楼朝自己过来,慌了起来:“不怕,就只有点紧张,没想到这天来的这般快,。。。。。。我。。。我父亲打人可疼了!”
赵玄升起怒火来,“他竟敢打你?”
玉照蹭蹭的又跑到了赵玄身后:“他没那个胆子打我!我看他打过我的庶弟!”
庶弟背书背不出来,被成峤拿革带抽的嗷嗷叫。
成峤大步流星下了台阶匆匆往这边赶来,玉照却躲进赵玄身后,被他高大的身材遮的严严实实,成峤醉醺醺的伸长了脖子仍是什么都看不见。
“躲什么躲?胆敢深更半夜跟人私会,如今又躲了?!我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给我滚出来!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这话一出,成峤听见对面那男子传来的声音。
赵玄唤他:“信安侯莫怪,是朕带她出来的。”
成峤没听分明,他醉的厉害,饶是谁也不会觉得在这地儿还是大晚上的会碰见陛下,只以为听岔了。
只是。。。。。。这声音听着觉得不对劲,如此耳熟,凉飕飕的,大夏天的感觉从地府里传出来的一般,一听叫他后背麻,浑身颤。
他眼神这两年熬夜读公文读得多,不如年轻时好使,加之这日喝了点酒,眼前白糊糊的一片,方才能瞧见玉照是因为玉照的身高正巧落在烛光里。
可随着迈进也察觉到与自己女儿深夜私会的男子,他的身量为何如此眼熟。。。。。。
成峤顿时有些拘谨其起来,身体潜意识的反应,手心凉,瞪着眼睛还没将那人看个大概,被身后跑出来的成嵻一把推搡着后背,成嵻结结巴巴道:“是。。。是陛下,快跪。。。快跪下!”
成峤怔了怔,身后跟上来看好戏的狐朋狗友们眼却不瞎,顿时连滚带爬的越过成峤,跪倒在了前方地上,口呼圣上万安。
颍川伯扬起一脸褶子,恭维起来,浑然忘了方才他热切的跑出来想要看好戏:“臣真是三生有幸在此碰见圣上!”
那一刹那,空气似乎凝结成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