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疼,老太太受不住啊。”
佟嬷嬷心一紧,又举得,这歌舒小姐的心儿未免太狠,这哪里下的去手?说的那些话都叫人听不懂,也不知是真是假。
“现在不除,伤口受到感染,大面积溃烂,祖母只会更遭罪,这里没有抗生素,这是唯一办法。”
“就没其他法子了么?”
微微一笑,似是安抚。
“放心吧嬷嬷,现在还只是表面一层,问题不大,你去拿来,我再开个方子,让人去抓药。”
看来,还得煎些退热的药,秦浅的这瓶药粉若未被加入多余的那味麻红,不失为一瓶好药,既已为毒药,那她不妨再改造一番,让它能挥出更深的药性。
此时,夜已入幕,只余瑞安居还高挂着烛火。片刻,抓药的小厮跑了回来,提着一包药材,喘息着摇头。
“小姐,缺了一味,小的跑了几家药铺,都说这味药见都没见过,小的没寻着。”
“缺了?是哪一味?”
她没想到,这个时代,竟还有未被现药用价值的药草。
也是,本草纲目什么的可都是集结了先人们千百年的智慧,还有未被现药用价值的也正常。
小厮不识几个字,指着方子中的两个字“就是这味。”
“秦艽?”
秦艽,其形似深蓝紫色花,圆柱形根,基生叶较大,喜湿润,忌强光。常生于河滩、山坡草地,林下及林缘处。
沉眸微思,她记得进京时路过城外一处陡山,见那山上药草丰硕,多留意了两眼。
当即起身,道。
“将先前煎的药喂下,我去采药,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必能回,祖母这一夜需要人照料,佟嬷嬷,莫要再让人靠近,伤口我已清理,应该不会再恶化,若高热不退,用这个为祖母擦拭身体。”
指了指一旁稀释了的烈酒,和软纱布,秦歌舒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