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拿在手中摊开一看,立马便起身退了早朝,将方子送去了太医署抓药、煎药。
此前崔扶月吃错过东西一次,这土方子是江离研究出来的,就是因为那一次的食物中毒,江离救了她一命后,她便下定决心要跟着江离学习救人之术。
因同时练武术也练医术,她实在是有些疲乏,都说二者不可兼得,但崔扶月却将二者融在一起,可利用救人的针灸救人,也可杀人。
琳琅得知傅溪尘在街市施药,刚喝完那土方子熬完的药便出了宫,穿得极朴来到街市,此处也是热闹非凡,道路两旁都坐满了喝药吃粥的男女老少。
他们按照崔扶月所说的,每隔一刻钟用鸡毛扫喉咙催吐一次,个个手中都备着一个木桶。
“敛华!”
琳琅喊了崔扶月一声,谁知众人抬头,见着来者是谁后,纷纷走出摊位向郡主行礼。
“郡主怎来了?身子,可有事?”
崔扶月问道。
琳琅笑道:“东阳侯的药方子当真凑效,只是催吐时,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
不光崔扶月,听到前半段话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惊愣住了,纷纷将手中的活交给了下人,找了个茶楼坐下细聊。
琳琅面对着他们三个,像在审犯人似的,她只好乖乖回答:“厌言同我讲,今日早朝时,东阳侯送来了神秘的药方子,说是寻了位老神医,求了许久才求到的,第一时间就送进宫中了,因此皇上还赏赐了东阳侯府。”
崔扶月听完后,便坐回了四角桌子的一面,沉默不语,傅池衍也是瞧着崔扶月不说话。
傅溪尘却不服气道:“岂有此理,这方子分明是林姨娘夜闯静尘院,敛华好心给的,何来的老神医。”
琳琅眉毛一挑,看向那在喝茶的崔扶月。突然也就不那么奇怪了,毕竟她是看着崔扶月把那满脸疹子的傅池衍治好的。
“那这东阳侯也太不道德了吧……”
她说着,默默看向了傅池衍与傅溪尘。
傅溪尘抬眼,见琳琅说话时抬手将耳边的丝捋进了耳后,便说:“你不用觉得说这话不妥,我等都知道父亲为人。”
崔扶月起身说:“你们聊,我……我去帮忙。”
“不再多休息休息啊?”
琳琅望着崔扶月离开的背影,喊道。
“不了!”
天色暗下后,茶楼的老板免费给他们做了吃食,虽也是白粥,但好歹是老板的一片心意,他们吃过之后才回的侯府。
在静尘春庭两院分离时,琳琅竟要跟着傅溪尘去春庭院,又借口说静尘院都看腻了,春庭院都没去过几次。
傅溪尘也不好拒绝,只好应下。
浮云居
崔扶月伺候傅池衍更衣后,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崔扶月正要吹灭烛火,便听见傅池衍说:“先别灭。”
崔扶月将弯着的腰直起,看着床上的傅池衍掀开半盖着的被子坐起,他冲崔扶月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而她确是胆怯地看向了门外,生怕被人看见她有逾矩的行为,而她的胆怯傅池衍都看在眼里,他掐了掐眉心,道:“你若担心,便可将房门关了。”
这关了岂不是更让心生怀疑?崔扶月回道:“罢了,公子有何话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