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無表情,抬頭看了看宴席最前面的位置,恰好看到一個清冷的男子。他們二人當真是雲泥之別,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嫁給他這種身份的人,即便是做妾也不夠資格。
轉頭嫡母吩咐她去湖心亭取東西,湖邊泥濘,她被人推入湖中。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而身側的男人正是宴席上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平西侯世子。
文案二
程予身份尊貴,又屢立戰功,是年青一代中的翹楚。眾人都在平西侯夫人選哪家貴女為妻,沒想到最後花落太傅府。
世人皆知平西侯世子與夫人關係不和,成親三載,吵鬧從未停,只因平西侯心中有個白月光,娶了如今的夫人也是因為她長得像那人。
如今那白月光終於要回來了,二人便決定和離。只是沒想到沒過幾日這二人竟然和好了,如那年輕男女一般陷入熱戀之中,當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第2章道歉
◎卑微的韓至。◎
裡面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屋外的人也聽到了,桃紅和柳綠連忙沖了進來。
韓至聽到動靜,連忙一把抓過床上的外衫罩在了身上,將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
兩個婢女進來後就看見姑爺大喇喇地站在地上,一雙眼睛瞪著姑娘,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而姑娘坐在床上對姑爺怒目而視。
桃紅頓時就怒了:「姑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家姑娘?你是什麼身份,我家姑娘是什麼身份?姑娘嫁給你本就委屈了,你還想打我們姑娘不成?」
世家大族,不僅主子看不上寒門,就連府中的奴僕也是瞧不上寒門的。
桃紅以前經常說這樣的話,不覺得有什麼。一旁的柳綠雖然不太贊同桃紅的話,但此刻護主心切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唯獨坐在床上的蘇宜家有些詫異。
一開始她們的確對韓家很不滿,後來韓至對付世家時,她漸漸回過味來,開始約束身邊的下人,不讓他們對韓至這般無禮。桃紅也轉變了對韓至的態度。當她和桃紅透露出來要和韓至和離的意思時,桃紅十分反對,最近也一直勸她和韓至和好,如今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她抬眸望向桃紅,試圖從她臉上發現端倪。眼角在看到桃紅身側的柳綠時,目光頓時變了。
柳綠不是失足落水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她眼花了?
蘇宜家閉了閉眼,又睜開,柳綠不僅在,還朝著她走了過來。
柳綠上前握住了蘇宜家的手,心疼地問:「姑娘,您還好嗎?」
蘇宜家看向自己手背上的那一隻手。
那一隻細嫩的手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也是熱的。
柳綠見自家姑娘不說話,更加著急了,問:「姑娘,您怎麼了,快說話啊。」
見自家姑娘似是被嚇傻了,桃紅更生氣了,看向韓至,道:「姑爺,這是你和姑娘的婚夜,姑娘才嫁給你一日你就這樣欺負姑娘,明日我們就回府告訴國公爺去!」
婚第一日……
蘇宜家看看柳綠又看向了桃紅,隨後重打量起屋內的陳設。
果然,這裡的陳設與她和韓至成親那日的陳設一致。
所以,這是她和韓至的房。
今晚是她和韓至的婚夜,剛剛似真似幻的婚儀也是真的。她不是因為喝醉了眼花看到了柳綠,柳綠是真的還活著。
她竟然回到了五年前。
沒想到人生竟然還可以重來,想到這些年她受的委屈,眼淚不受控地掉了下來。
韓至被桃紅說了幾句,甚是氣惱,臉色不太好看。加之剛剛被踢下床,此刻已經怒到了極點。他正欲轉身去離去,突然看到了蘇宜家的眼淚。
心裡的火一下子就沒了。
美人落淚如梨花帶雨,別有一番滋味。他心裡覺得酥酥麻麻的,痒痒的,那種酥麻的感覺又很是抓人,讓人覺得很痛快。只是,見那眼淚如雨絲簌簌落下,她眼眶哭得通紅,他心中又如針扎一般難受。
她是世家嫡長女,一向高高在上,嫁給他這個武夫已然是委屈她了。而他臉上多了一道疤,她又長得這般貌美,是他配不上她,高攀她了。她一直強忍著,即便剛剛在床笫間再痛苦的時候也是一直隱忍,只拿一雙眼睛冷眼看她,不見她掉淚。
可見此刻是真的難過極了。
踢他一腳怎麼了,又不疼。不就是被踢下床了麼,又沒人知道,哪裡就丟臉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跟一個弱女子計較這些呢。
他抿了抿唇,艱難地說出來三個字:「對不起。」
聽到這話,蘇宜家止住了眼淚,看向韓至,眼裡有幾分驚訝。韓至雖出身寒門,卻從不自卑,也不會向她低頭。她說什麼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從不聽勸。兩個人時常鬧得不歡而散。
他今日竟然會跟她道歉。
這一分驚訝轉瞬而逝,想到這幾年自己過的日子,想到父親對於她和離的態度,她委屈極了,又繼續哭了起來,越哭聲音越大。
桃紅柳綠一時沒了主意,不知該如何安慰。
韓至也被她哭得沒了主意,心慌意亂。他索性來到蘇宜家身側坐下,小心翼翼地抬手將她摟入懷中。他不確定蘇宜家是否會推開他。他想著,若是她真的推開他,他一定不能慫,要好好安撫她。
蘇宜家的確十分抗拒韓至,抬手使勁兒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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