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眼皮不抬,语气讥讽,“扯破了脸皮,师兄可是连脸都不要了。”
不过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依旧从储物袋里重拿了张软榻扔了出来。
段琅看在软榻的面上,没和他呛声,吭哧吭哧地把软榻摆回原来的位置,忍痛给自己施了个净身诀,翻身躺了上去。
这张软榻比原来那张更大更舒服,躺上去就像陷入了云朵里,柔软又舒适。
不过段琅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低头看了看,他手心向上,继续厚着脸皮道:“师弟,被褥。”
墨渊这回连话都不屑说了,冷嗤一声,将手里的被子扔了过去。
他带了气,那叠成**的被子如同炮弹般,直直冲向了段琅门面。
段琅没躲开,被砸中了鼻子,一股酸楚直冲上来,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气得磨牙,揉着疼痛不己的鼻子,恨恨地瞪了墨渊一眼,最终决定还是把这口气忍下去。
这狗逼虽然没了魔气,但神识太强,他搞不过,还是先怂一怂再说。
被子很软很舒服,段琅用它裹着,把自己卷成一条寿司,几乎没有酝酿,就两眼一黑,陷入了沉沉梦乡。
等他睡着后,坐在床上的墨渊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漫不经心地把目光收了回去。
他的魔气被压制,问题一定出在面前的人身上,他一定会想办法查个清楚。在这之前,他不介意多忍他几天。
段琅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墨渊在想什么。等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人,他还奇怪地咦了一声。
不过人不在正好,他可以去温灵池泡一泡,给自己补一补灵气。
拿出个灵果啃了两口,他开始喊小黑。
小黑就在柱子上盘着,听到段琅喊它,慢吞吞地爬到了他的膝盖,委屈巴巴地对他吐了两下红信。
段琅把果子喂给它,奇怪地道:“怎么了?”
小黑晃了晃尾巴,恹恹地啃了两口果子。
主人吸了它好多魔气,它现在不但身体变小了,还很虚。
段琅揉它的脑袋,安慰道:“乖,儿子,不难过。爹给你多喂两颗果子,你带爹去泡一下灵泉好不好?”
墨狗是小黑的主人,让小黑叫他爹,四舍五入,墨狗也得叫他爹。
小黑听不懂,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段琅。
段琅做了个洗澡的动作,“洗澡,灵泉。”
小黑这次听懂了,把果子吃完,慢吞吞地点了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