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眉头一皱,似乎印证了自己的一些猜想,于是他继续问:“他,有没有……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他说得比较委婉,毕竟这种事对任何人而言都是难以启齿的,要受害者亲口说出自己遭受的事无异于在人伤口上撒盐。
约法沙回想起临殊强迫他吃胡萝卜和蔬菜的样子,又点点头:“有。”
或许是约法沙回答得太过坦然自若,没有丝毫羞耻,兰伯特意识到几分不对劲,于是他二次确认:“我指的是在睡觉的时候。”
约法沙这次回复得慢了一些:“有。”
他真的不喜欢穿衣服,他就想裸睡,如果不是怕着凉他平时也不想穿。
“肮脏!下流!龌龊!”
兰伯特扼腕叹息,想不到反叛军中竟然出现了临殊这样的败类,难怪他愿意放约法沙走,原来是早把人搞上手了舍不得杀!他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温和派!虚伪!做作!
“他上床之前会先洗澡的。”
约法沙为临殊辩驳道,他拒绝承认临殊肮脏龌龊,那岂不是说和临殊一起睡觉的他也很肮脏龌龊吗?
太可怜了,已经被折磨到只有这么点儿要求了吗?
兰伯特原本是极其讨厌皇帝的,认为这种阶级敌人就该第一时间被消灭,然而此刻却为约法沙的经历产生了同情,连带着看约法沙的目光都软化不少。
果然温和派都是当人一套背人一套,表面说皇帝是无辜的,是可以再教育的,结果绑架出来就对人家这样那样,真是令人不齿!
“你放心,我和他不一样,就算杀了你也不会侮辱你的。”
兰伯特想拍拍他的肩膀,手抬到一半觉得有点儿奇怪就收了回去。
“那你还是侮辱我吧。”
约法沙只当侮辱是骂他,对他来说当然还是命重要,挨两句骂不打紧。
兰伯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约法沙,心道果然帝国的贵族都是贪生怕死委曲求全毫无气节的懦夫。
“1inn怎么样了?”
约法沙见兰伯特半天不说话,以为他是要自己主动开口询问,这些人总是特别好面子,他不介意给兰伯特个面子。
兰伯特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样?等着受组织处分呗,他敢放你走,就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约法沙沉默了一会儿,说:“可我还在这里。”
“你要是真跑了我根本不可能去救他。”
兰伯特笑了笑,“可事情生过了,就算没造成严重后果,杀人未遂也得判刑呢。”
“你们没有好好治疗他吗?他的腿伤比较严重,拖久了可能会有后遗症。”
“有就有呗,又不是残疾,最好变成个瘸子,正好给他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