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楼言笑晏晏,随手丢了针和颜料,一刀割断了他脖子上的绳子。
蒋泽宇一低头,一只绿毛乌guī正在他胸前,张牙舞爪地冲着他笑。
瞬间火冲头顶,江小楼这个贱人,居然敢在他胸前画绿毛乌guī,而且还覆盖了胸口大片皮肤,乌guī的尾巴抵达肚脐上半寸为止。
下一刻,尖锐的刀锋抵住了他的脖子,她贴近了,弯起的唇角有丝略带嘲讽的天真:&1dquo;蒋公子,千万记得,下次不要轻易得罪女人。”
蒋泽宇气得目眦yù裂,浑身剧痛,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惊怒jiao集的折磨,彻底昏死过去。
江小楼冷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蒙蒙亮,江小楼却不立刻逃跑,而是对着铜镜细细梳理长长的青丝,jīng挑细选了一支镶嵌着猫眼石的金簪配上,手腕上也戴了价值不菲的雕花赤金手镯,脚腕叮叮当当挂着金铃,又挑了一条色泽红艳的花笼裙穿上,这种裙子轻软细薄,是用半透明的单丝罗织绣而成,上面用各种颜色的丝线绣出花鸟等图案,看起来光彩夺目。
她穿上以后,透过铜镜看向自己。
浓郁黑,雪色肌肤,明晃晃的耳坠,艳丽夺目的裙子,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美不胜收。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天亮了。她看着昏迷的人,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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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我要去参加为期五天的培训,基本不在线,无法准时回复留言的话,大家见谅。那啥,总是联想到sm的&he11ip;&he11ip;自己去面壁!你们太不纯洁了!
☆、第44章纵身一跃
蒋泽宇睁开了眼睛,才现自己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松了,赶忙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眼就瞧见后窗悬着一条长长的绳索,他一把扑到窗边,赫然现那红色的裙摆已经闪过了一楼的拐角。他大声喊起来:&1dquo;抓住她,快抓住她!”
护卫统领这才慌忙快步过来,还未说话便被他一个巴掌招呼上去:&1dquo;没用的东西,她往东边跑了!”
蒋泽宇被江小楼如此羞rǔ,怎么肯轻易放弃,带着护卫们一路急忙追上去。一边喊一边往外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一跤,跌的鼻青脸肿,不由更加气急败坏。睁眼一看,院子里一角堆着无数柴火,他一时怒向胆边生,大声道:&1dquo;给我一把火烧了!”
护卫们一时愣住,他抢过火折子,一下子丢进了柴火堆。
事实上,如果他静心想一想,就会察觉整件事的蹊跷之处,可是人在bao怒之下,脑子早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很快,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整个挽月楼都陷入一片火海。国色天香楼的人全都被惊动了,一看到火势这样大都吓得够呛,忙不迭地往外跑,哭天喊地尖叫连天,也有人想起来要救火,可惜柴火太多,火势太大,已经根本来不及了。火势从挽月楼一连串地蔓延开来,一直烧到国色天香楼的前厅,楼里的人们虽然逃了出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国色天香楼付诸一炬。
天色这时候已经大亮起来,国色天香楼紧挨着阊门大街,繁华喧闹,蒋泽宇一路带着人拼命顺着东面追,不知道踢翻了多少百姓的摊子,撞到了多少无辜行人,一时引来无数骂声,却都被那些凶煞的护卫给吓退了。
眼见前面到了护城河,江小楼终于在高高的桥上站下。
蒋泽宇站在桥底下冷笑:&1dquo;这回你可跑不掉了吧,小贱人,居然敢拿我寻开心!”他浑身痛得快要散架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到现在还能支撑着,说话都有气无力地。
到处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众人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红衣的女子美貌无匹,容色清冷,而下头这个明显是纨绔子弟,浩浩dangdang地带着十来个护卫。
江小楼一只脚跨出了桥外,整个人悬空坐在桥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蒋泽宇。
蒋泽宇怒喊一声:&1dquo;你以为寻死我就放过你了,别想,今天一定要把你这个贱人捉回来!还不上去!”
他这一嗓子倒是喊了,奈何各处涌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护卫们偏偏挤不过汹涌的人群,压根没办法过去抓人。
江小楼扬眉,清澈如水的眸子瞬间带上锋芒,声音亦凛冽:&1dquo;蒋公子,桃夭是国色天香楼的人不错,纵然洗遍护城河,也没法洗清这身份的卑贱!尽管如此,桃夭却也知道洁身自好、出污泥而不染,并非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攀折。而你,生来纨绔,行事不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过因为桃夭不肯从你,便毒打折磨、百般羞rǔ,甚至一把火烧了国色天香楼。蒋泽宇,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等无恶不作的jian诈之徒?!”
她说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蒋泽宇和众人听得愣住。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桃夭的话无疑激起一片声讨的1angchao。
&1dquo;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人家姑娘不肯从她,竟然bī得人家走投无路!”
&1dquo;是啊,怪不得刚才瞧见浓烟滚滚,竟然连国色天香楼都给烧了!”
&1dquo;这是谁家的混账东西,简直是胆大包天!”
&1dquo;对对,刚才踢翻了我家的摊子!”
人群里有寻常的摊贩,有刚准备去书院的举人秀才,有富贵加身的名门子弟,腰缠万贯的大商人,满面皱纹的买菜大婶,年轻美貌的姑娘&he11ip;&he11ip;清一色的都是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