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沐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沉吟半晌,她淡淡道:“苦了你了。”
沈迁樽心中一喜,却又被赵卿沐的下一句话冻结心脏。
“既然脱离苦海,以后便多娶几房妻妾,为谢府开枝散叶方为正经。”
沈迁樽哑然无言:“……”
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赵卿沐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好似这个消息,没有在她心中掀起半分波澜。
沈迁樽终于忍不住,带着痛意喊出声:“卿沐。”
赵卿沐脚步不停,却远远传来一句:“忘了告诉你,若被蛊虫操控,你根本杀不了柳如涵。”
不过是又一个,一戳即破的谎言。
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再重新燃起半分对沈迁樽的情意。
身后,沈迁樽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比。
想起自己无比清醒地对赵卿沐做出那些事,却还编出这样一个拙劣的借口。
赵卿沐会如何看他?一定觉得他卑劣无比吧!
一想到这样,他心脏仿佛被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磨得鲜血淋漓。
远处,赵卿沐也叹息一声。
知晓这些事,虽不会心痛难过,却仍旧觉得遗憾。
当初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这天过后,沈迁樽着实消失了几日。
赵卿沐乐得清闲。
影卫他们都去忙了。
赵卿沐闲极无聊,心思便放在了自家小师弟身上。
师父既然会收他为徒,想必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总不能就因为他能在天山上活下来吧!
想起天山,她问萧无心:“天山之冷比之极地还冷,你是如何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