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对完了所有票据,已经被赶制出的预售旗袍按照原本的预购名单一一分。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秋远便将这件事情写成诉状直接汇报给了衙门。
因为此事涉及不当竞争,再加上涉及到的银两规模实在太大,所以官府对此也是极为重视。
当天下午,官府便派人开始全力清查此事,而李秋远也按照之前的约定,未曾将牛二供出。
他不仅没有供出牛二,而且还好吃好喝的将其养在了自己的制衣工坊。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好能让牛二出面指正王建勋。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秋远来到了制衣工厂。
马奎正在院中渲染布料,忙的不亦乐乎。
马老太太和容娘则在绣花,裁衣,各忙各的。
除去他们三人之外,这里还住有许多李秋远从乌林镇请来的裁衣师和绣娘。
因为现在不是农忙时节,所以乌林镇那边并不需要太多人手。
他们留在这里不仅包吃包住,更能为家中换来一份优厚的收入。
李秋远刚一走进院子,马奎便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迎了过来。
“姑爷,您不是去青山书院教书了吗?”
见李秋远亲自到来,马奎明显显得有些疑惑。
李秋远闻言笑着说道:“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竟然连我去了青山书院都知道。”
“我也是听春草说的,这不是昨天刚刚把您预售出的旗袍做好吗?春草姑娘待人来取旗袍,我们就随便聊了两句!”
说到此处,马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对于马奎的过问,李秋远并不显得反感。
他点头说道:“没错,昨天我的确是去了青山书院,不过布行今天出了一些事情,我今天早晨便又赶回来了。”
听说布行出事,马奎立刻瞪大了眼睛:“怎么了姑爷,是不是有人在布行闹事,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们一番?”
见他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李秋远立刻伸手按住了他:“干什么,都已经到了我这了,怎么这一身匪气还没去掉?”
“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土匪了,你不仅仅是我陈氏布行的技术员,更是祖母的孙子,容娘的丈夫。”
“这里是临江城,不是乌林镇,要是再在这里耍威风,就算陈家也保不住你!”
闻听此言,马奎立刻偃旗息鼓。
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并对李秋远点头说道:“姑爷教训的事,看来是我觉悟太低了!”
李秋远为马奎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对他说道:“我这次过来找你,主要是有件事情想叫你帮忙!”
“姑爷有话请讲,和我不必客气!”
“明天我要在城内组织一场比试,你带上一匹绣花的布料代替陈氏布行参加!”
闻听此言,马奎眉头微蹙:“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这边现在可还都忙不开呢!”
“我当然知道忙不开了,所以才想给咱们这里增添一些人手,其他的你不必多问,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带一匹布料去参加比赛就可以了!”
交代完了马奎之后,李秋远急匆匆离开了此处。
青山书院那边今天还有他的课程,他必须尽早赶回去,才能完成今天的课业。
离开之前,他再次找到春草。
“春草,今晚你去支二百两黄金,就当是明天比赛的彩头,明天早晨派辆车去青山书院接我,我会亲自回来监督比赛!”
有关于比赛的事情,李秋远已经全都告诉了春草。
而这次比赛的目的,就是要在城中寻找出能够比肩马老太太的绣娘和比肩容娘的裁衣师。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却不是那么容易。
此处虽然以丝绸闻名,可是马老太太毕竟有几十年的技术沉淀。
李秋远之前曾经走访过城内有名的几间不行,从未见过有绣技能够比得过马老太太的。
而李秋远之所以要这么做,目的也很简单。
他要将全程所有的绣娘和裁衣师全都聚到一处,并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正所谓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点自来。
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与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秋远若是想要开出高价来挖这些人,恐怕很难达成目的。
毕竟王家财大气粗,而且他们与王家之间也早有感情。
仅凭利益便让他们为此倒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