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刺客抓住了吗?”
“没有,让他们跑了。真是太嚣张了,在这种日子都敢来行刺!”
步萌叹了口气,原来温楼的处境真的很危险,随时都有人想要他的性命,太可怜了……
次日,温楼就得知步萌为他澄清的事了,他有一丝丝的感动,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在北王面前帮他说了好话,他一直不擅长解释,有些事情没做就是没做,解释得越多越显得欲盖弥彰,还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相信他。
吴惟庸使唤着福熹往长极殿端宝物,福熹狗腿子的举着托盘,吴惟庸介绍道:“皇上,您看这个呢?这是成色上好的玉如意,还有这个,玲珑翡翠耳坠——”
福熹挤眉弄眼:“啊,这个耳坠和萌妃娘娘特别配,她就喜欢翡翠!”
步萌做了这么多,按理说他得表示表示,可又不想显得自己太过刻意,免得引起身边人的可疑,要是被误会成他喜欢步萌,那就不好了。于是温楼傲娇道:“谁说朕在帮她选?!朕只是想挑一些没用的东西随便打给她!”
吴惟庸和福熹异口同声地点头:“是是,皇上说得是!”
“都挺难看,也没什么好挑的……”
温楼在装着宝物的托盘里乱翻一通,然后用手指将翡翠耳坠勾起,假装不经意间随便甩给福熹,“随便拿一个,就这个吧,给她送过去。”
“是,皇上。”
福熹拿着翡翠耳坠小跑离开,吴惟庸看着温楼暗自笑,温楼瞪他一眼:“老东西,你笑什么?”
“老奴只是觉得皇上口是心非的样子很有……”
“放肆,谁口是心非了?!”
“皇上不是一直很烦萌妃娘娘的吗?最后不还是挑了萌妃娘娘喜欢的翡翠赏给她。”
“……”
这么轻易就被看穿了吗?!他身边的都不是人,全是人精啊!温楼申明道,“烦肯定是烦的!她延续了她爹步御史的烦人血统。但是一码归一码,朕赏赐她,是看在她在北王面前帮朕澄清的份上,懂吗?”
吴惟庸笑着捂嘴:“老奴明白。”
福熹端着托盘进了芳华宫,一脸兴奋,恭喜道:“萌妃娘娘,这是皇上给您的赏赐。”
步萌此时正在嗑瓜子,听了这句话差点被瓜子皮卡死,言轻朝步萌挑了挑眉,眼风里全是八卦,笑容里也皆是内涵:“萌,皇上对你不错啊,你们之间难道……”
步萌呛她:“你笑什么呢?这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大脑回路不一般的人果然笑点也很刁钻。”
曲碗碗没理会别的,一个箭步就冲过去拿起耳坠,惊呼道:“天呐!好漂亮,为什么没有我们的份儿?啊,我好嫉妒!这个耳坠特别适合我!”
步萌说:“你喜欢你拿去好了。”
曲碗碗噘起嘴:“我可不敢要。”
“喂,皇上赏也赏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招你假戏真做……玩真的侍寝了?”
言轻满脑子都是那些容易被扫黄打非的思想,估计是闲得内分泌失调,要神经病了,她悄悄凑近步萌的耳朵,“俗话说得好,燥湿互通,乃阴阳调和之正窍。你得抓紧时间和皇上融会贯通啊!
步萌一把推开她:“这可不是我的理想!”
曲碗碗的耳力还不错,插话插得不亦乐乎:“你不想,我想啊!要是能够代替就好了,我要代替你去和皇上融会贯通!”
这都是什么情况啊,越听越不堪入耳了!
步萌决定为了自己将来的自由,将心思和关注度好好放在揪出刺客揭秘幕后真凶上,她去了藏书,想要查查图腾的事情。藏书里光线阴暗,很多老旧的书籍堆在最角落的架子上,鲜有人打扫,她翻了几本,书上的落灰扬起来,呛得她直咳嗽。
花了大半天时间,一本一本细细查看,辛苦地一页页翻找,最终,步萌翻书的手停了下来,激动地从袖口拿出画着完整图腾的纸,对比着书上某页的图腾画,现可以匹配后,她喃喃念出书上的文字:“东篱国……”
才刚有了点进展,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白烟就蔓延开来,步萌被呛了一口,赶忙用袖子捂住鼻,抬眼一看,藏书竟然着火了!这突事件令她万分慌张,她忙大喊:“啊——来人啊!救命,咳咳……”
她想往外跑,却被烧断的横梁阻挡了道路,文献也都被火烧着了,步萌是举步维艰,她特别不甘心,眼前闪现过无数回忆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让她万分舍不得。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突然,一声巨响,是温楼踢开了窗户,闯进火海,火光耀眼,他用胳膊挡了挡,喊道:“步萌!”
长得好看的人,永远有特权,在这种危机丛生的时刻,他看上去那么的俊秀无边、勇猛果敢,原本小心脏吓得差点停住了的步萌,只看了他一眼,就像天灵盖突然注入一道闪电,重振奋了起来,朝温楼不停挥手:“皇上!我在这啊皇上!”
他来到她身边,那略带焦急的神情看起来居然也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了,步萌哭丧着脸,浑身的委屈满溢而出:“皇上……”
他将她一把抱起,嗓音镇定沉稳:“别怕。”
步萌坚定地点了点头,便被他用轻功带离了火场……
太监宫女都忙碌地穿梭泼水救火,乌云压顶,天色十分不好,两个人很是狼狈,脸上脏兮兮,一起坐在藏书外的台阶上喘息。步萌用手背一抹脸:“皇上,有人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