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医将儋州之行,娓娓道来,事无巨细,并无遗漏。
听完事情始末,范建与少妇柳如玉,二人对视一眼。
刹那之间,都从彼此眼眸之中,看到了震惊、诧异。
不可思议!
无论怎么想,绝呼不可能。
见二人如此神色,老御医得意一笑。
“不信对吧?想当初,老夫也与你们这神情,一般无二。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是断然不会信的。”
说罢,他拿出一本手札,“你们看看吧,这就是那本病理。”
二人接过,随意翻阅,虽不甚懂,但是看老御医如此重视,足见其中真伪。
“若若如今病情如何?”
柳如玉忽地开口问道。
老御医接过两人递还回来的病理手札,小心收好,梳理褶皱,这才说道:
“已无大碍,而且,从今往后,彻底痊愈,不再复。”
话音笃定。
夫妻二人再次对视一眼,还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真假之事,并不难辨。
范建已派人出京,将若若接回京都。
待若若归来,一切便可尘埃落定。
事实真假,一目了然。
不多时,饭菜上桌,美酒佳肴,老御医敞开吃。
“老夫有一言,不知可说否?”
喝了二两酒,老御医开始说些私人真心话。
“你我忘年交,有话但说无妨。”
范建如此说道。
“那二人虽是私生子,但来日绝非一般人……”
老御医打了个酒嗝,余话并未说完,但意思明了。
虽是私生子,但不可轻视,应予以相应培养。
范建自然明白他此言何意,只是笑笑,没解释什么。
老御医一路奔波劳累,如今酒饱饭足,暂时停歇于司南伯府。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冒雪赶回京都。”
柳如玉召来丫鬟,将碗筷收拾干净,低声说道。
范建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婉儿病重,长公主急召,他不得不回。”
否则,这大冷天儿的,老御医自可于儋州多住些时日,待来年春暖花开时,再行返京,也并无不可。
“那位郡主……是何病症?”
柳如玉好奇问道。
知晓此事者,寥寥无几。
范建再度拿起账本,心中默算,一边应道:
“宫里消息,应是肺痨无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