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了吗,老师?”
他冲负责摄影的老师喊。
“拍着了,好看得很。”
老师说。
方砚唯嘴角弯着,坐到了路执身边。
“啦啦队。”
他说,“给我擦汗。”
他似乎从路执的脸上,看到了一点惨遭支配的不甘。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
路执看似缓慢而又不情愿地抬手,拇指指腹贴在他颊边,不轻不重地抹去了他脸上的而薄汗,停在他的耳边。
指骨抵着他的耳朵,带来轻微的热感。
方砚唯怔了半天。
“你没有纸巾吗?”
书呆子的手那么修长干净,整个人禁欲清净得像神明,他有一种自己把人给亵渎了的罪恶感。
“没有来得及买。”
路执端正地坐在看台上,面无表情地说。
方砚唯胡乱抓着自己的校服边,给路执把手擦了擦。
“哎,算了。”
方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有水吗,我好渴。”
“也没有来得及买。”
路执低头,把自己的水杯往回拨了拨,藏到了自己背后。
“好热啊,我要干死了。”
方砚唯后悔了。
路执的小动作让他一眼就看见了被藏着的水杯。书呆子牌后勤不好使,不给吃也不给喝。
他蛮横地抓起路执的水杯,开盖畅饮。
葡萄味?
还挺好喝。
他没把书呆子的水喝完,留了小半杯,然后去跳高那边检录。
路执挤在看台上的人群里安稳坐着,看完了跳高比赛全程。
方砚唯跳了个第二名。
第一名是方砚唯在校门口揍过的那个李坤。
方砚唯站在原地,把手指掰得劈啪作响,正往这边走过来的李坤吓了一跳。
“你想打人?”
李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