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无聊赖地站在那儿,脸上毫无表情,毋宁说有点臭脸,但仍然挡不住路人经过时转头频频向她张望。
周濂月给她拨了个电话,她接通后抬眼扫视。
看见车在马路对面,她笑说:“不能掉头过来吗?”
周濂月吩咐司机:“掉头。”
南笳抱着那束花上了车,身上有甜而不腻的白桃和玫瑰的气息。
周濂月往她手里的花束瞥一眼,“谁送的?”
“送给周浠的。”
南笳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就是个“公主伴读”
,而周濂月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能讨得妹妹开心,叫她俩继续接触也无妨。
南笳觉得多用点心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且她对周浠确实抱有一种怜惜和同情。虽说人家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哪里轮得到她来同情。
但干一行敬一行。
敬业的敬。
对周浠是这样,对周濂月也是这样。
车直接开到周浠那儿去。
下了车,南笳跟在周濂月身后走进别墅里。
客厅里摆了棵张灯结彩的圣诞树,墙上挂着红绿配色的三角旗和冬青花环,餐桌铺上了红绿白三色条纹的桌布,烛台上点着白色的蜡烛。
节日气氛浓郁。
周浠听见开门声了,从沙上站了起来,“哥?”
南笳在门口换了鞋,笑着走过去打招呼,“浠浠。”
周浠穿着上回她们一起去挑的那条爱丽丝主题的连衣裙,头束了起来,在后方缀了一个很大的浅蓝色蝴蝶结。
南笳捉过她的手,将花递到她怀里,“礼物上回已经给你了,这次又不好空手就过来,给你买了一束花。”
周浠哇了一声,凑拢去闻,“玫瑰么?”
“嗯。粉色的。包装纸是白色,丝带是浅绿色。”
“一定很漂亮。”
周浠笑逐颜开。
她们寒暄的时候,有个人跟着从沙上站了起来。
南笳瞥一眼,是个笑容清爽的年轻男人。
周浠感觉到他站了起来,便向南笳介绍,神情三分羞涩,“他是我朋友,苏星予。”
南笳和苏星予互相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人到齐,晚餐正式开始。
周浠和南笳挨在一起坐着,周濂月则和周浠的朋友苏星予坐她们对面。
南笳原以为周濂月会主导晚餐的气氛,但意外的没有。
她看得出来苏星予应当是第一次来周家,以周濂月的性格,应当难免会有一番家长式的询问。但或许周浠的情绪在他那儿是高于一切的,所以全程非常克制。
所有话题均由周浠主导。
苏星予聊到自己本科毕业时,曾在英国旅居过三个月,周浠兴奋道:“我哥在英国念书的时候,我也去住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