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聂屏书能做的,也实在是有限。
但是当聂屏书将多余的那些牡丹和芍药去除之后,整个后院果然看上去没有那么“拥挤”
了。
俗气这件事,聂屏书实在是“无力回天”
,也不想去做。
她帮过一次何家,是为了让众人知道云顾花坊的实力。
而今天的张家是在知道了云顾花坊的势力之后,仍然要选择更加不靠谱的荣光花坊,自然这么做的后果,还是要他们自己承担。
果然——
即便是聂屏书这么做了,等到客人们进入后院之后,看着满眼的红色和紫色,还是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人夸赞这花礼。
但事已至此,张夫人只能耐着性子将所有人请了进来,然后让戏班子提前开唱,好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不一会儿,张师爷带着沈江屿他们这些人也进来了。
看到后院的大红大紫,张师爷自个儿都皱了眉头。
沈江屿更是毫不客气地问张师爷:“你们张家是要给谁做媒吗?眼睛都花了!”
“咳咳!”
张师爷知道沈江屿就是这个么个脾气,也没生气,只觉得尴尬。
虽说这一次是男女同席,但聂屏书也不能和沈江屿同坐一桌。
她便寻了高彩月,二人坐在了一起,高彩月一直看着周围的情况摇头叹息:“只怕是张夫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日后荣光花坊在林阳县,是难做咯!”
高彩月这么说着,周围也有人窃窃私语地在说今日这宴会场上的布置。
有人说,好歹是五十大寿,做得这般花红柳绿的,实在是不成体统。
也有人说,张夫人是被荣光花坊的给骗了,这后院里实在是弄得俗气的很。
更有人,将这一次的花礼,同聂屏书的云顾花坊前几次的花礼作比较。自然是高下立判,说荣光花坊是东施效颦也不为过。
这一场张家的寿宴,能让人看清荣光花坊究竟是什么样的,也能让人更加意识到,云顾花坊的优秀。
所以寿宴不过刚结束,高彩月就推着聂屏书出了张家的大门:“你啊,就快些回去吧!只怕今儿有好戏人要去你那地方了!张夫人这里我帮你打一声招呼,日后张家的花儿,可就全都要归你们云顾花坊供应咯!”
聂屏书也骄傲:“那当然,是我们靠着实力赢来的!”
不远处,沈江屿同张师爷说完话,也看向了聂屏书这般。
看到聂屏书那得意又骄傲的神情,他就知道这小女子怕是又要得了大生意了。
果不其然,等聂屏书回到云顾花坊的时候,云顾花坊的门口已经堆满了人。
荣光花坊的门口,也堆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