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屏书可没忘了,这赵氏还坑过原主一次呢。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当时沈家瞧着沈江屿迟迟未归,沈家云又查出来了肺痨之症,便想着将两个孩子给赶出去。
原主知晓后,就求到了平日里看着“公正”
的二婶婶吕氏的头上,想让吕氏为两个孩子说情。
她自然是吃了吕氏的闭门羹,不过却被赵氏拉住了。
赵氏告诉原主,她可以去求吕氏,帮着原主和两个孩子说话。但前提是,女主得将她嫁妆盒子里头那唯一值钱的一枚鎏金珍珠的簪子送给她。
原主出嫁之时,原本家中就没给多少嫁妆。那枚鎏金珍珠的簪子,还是原主的外祖母因为怕她在沈家受欺负,偷偷地塞给她的。
原主压根没看出来赵氏占便宜的心思,就将簪子送给了赵氏。
结果可想而知,赵氏拿了簪子,就对原主避而不见。
其实只要想想就知道,赵氏和吕氏姑嫂两人本就不和睦,她哪儿有脸面,求吕氏为原主说情呢?
这下他们来到了吕氏的宅院之中,吕氏为了顾及颜面,不得已地给他们准备了房间,却只准备了两间。
要知道,沈家云和沈锦顾都已经大了,不能再兄妹同住。聂屏书和沈江屿又是表面上的夫妻,自然也不好分房。
吕氏的算盘打得精明,聂屏书倒是也不恼。
只是到了晚间的时候,吕氏他们也没有叫聂屏书吃饭的意思。
西风去打听了才知道,吕氏他们说是虽同住一宅,但他们同弟妹一家早就分家而居。所以厨房也是各是各的,吕氏推说,以为赵氏给聂屏书他们准备好了饭菜。赵氏那边,自然同吕氏一个说法,总之谁也没将他们当回事。
沈江屿饿了半日,坐在房中的模样都有些不好看了。
聂屏书却突然凑到了沈江屿的面前:“我能让咱都吃顿好饭,但你得帮我!”
沈江屿右眉微挑,坐起身来:“怎么帮你?”
说话间,他的鼻尖几乎都要触碰到聂屏书的鼻尖。
这男人模样实在是不差,让聂屏书与他距离这么相近的时候,竟觉得自己的脸颊好像有些烫。
她忙后退一步:“今儿你想动吕氏的厨房还是赵氏的厨房?”
看聂屏书胸有成竹的样子,沈江屿的嘴角微微一勾:“既是二婶婶邀咱们来的,自然该当是二婶婶做个表率。”
一旁站着的西风:……等等?谁邀他们来的?咱家大人,还真是个颠倒黑白,啊不对,应该是尊敬长辈的小能手啊!
——
吕氏他们吃饱喝足,厨房里头只剩了些残羹冷炙。
聂屏书大摇大摆地走入这厨房,而后就开始在厨房里头翻箱倒柜。
沈江屿却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聂屏书似是有些不屑:“这厨房里,还能给咱们留下什么吃食?”
聂屏书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堂弟呢。虽他成婚不久,但二婶婶已经忙着给他张罗妾室通房了。三天之后,二婶婶要在府中宴请周围的媒婆子,想求个能生养男丁的妾室回来。有些珍贵的食材,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