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想这场面,吕四娘就已经吓得一个激灵了。
她刚才所有的厉害模样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恐惧让她忍不住地求饶:“不……不要啊!表嫂,不要!我没有那般,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表嫂不要将我投入官府啊!”
反正聂屏书也就是说说罢了。
但吕四娘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表嫂,求您了!我不干了,我再也不敢了!”
连一旁的阿幸都用了她新学会的成语,对吕四娘啐了一口:“西风说的色厉内荏,就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了吧?没半点儿骨头的贱胚子!”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
聂屏书上前,将吕四娘已经被打得肿起来的下巴轻轻捏住:“能瞧见你眼睛里的害怕就知道你也不是无可救药。我如今给你一条路,你且看走不走就是了!”
聂屏书眸色之中的冰冷,和沈江屿越来越像:“你砸了这么些个东西,想要工钱是不可能的了。回去之后,再赔给我三贯钱,当做是你买了那些种子的钱,这事儿也就这么了了。”
“好,好!”
吕四娘忙不迭地点头,生怕聂屏书将她给送入牢狱之中。
聂屏书示意西风他们放开吕四娘:“从此往后,你不许再出现在我云顾花坊之中。我这里,不想再见到你!”
吕四娘是巴不得聂屏书这么说,就差给聂屏书磕头了:“好,好!表嫂放心,我再也不敢了!只要表嫂能饶过我一次,我字啊也不会了!”
聂屏书颔,示意她离开。吕四娘几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云顾花坊,叫阿幸看着,也对她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呸!这样的烂东西,就这么放过她了?”
聂屏书盯着吕四娘的背影,却笃定一笑:“她自然还有用!从今儿开始,就不必跟着她了。随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了。”
——
日子过得也快,眼瞧着就到了对面荣光花坊开业的日子。
一大早,荣光花坊就开始在对面放鞭炮。他们本该是在路对面的,可那鞭炮几乎都要放到了这云顾花坊的门口来了。
气得阿幸就要出去将那些鞭炮踢走:“她们也太过分了些吧?欺负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西风一把拦住了阿幸,摇头叹息:“你这性子,比鞭炮还要厉害!”
聂屏书也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走,咱们也去给荣光花坊送礼!去恭贺我们的两位婶婶!”
看聂屏书眸中又带了狡黠的笑,沈江屿嘴角也勾了勾:“打算怎么做?”
聂屏书给西风扔了一袋钱过去:“把这城中最响亮,最厉害的鞭炮都给我买过来!”
而后她对阿幸道:“左右今儿不会有人来咱们云顾花坊了。你将前门关上,她们的鞭炮马上都要炸到咱们的房子里来了,可别炸坏了我放在门口的那几盆花。”
待到西风将鞭炮买来,聂屏书白了他一眼:“你拿到我跟前儿做什么?今日又不是咱们云顾花坊开业的好日子。自然是要将鞭炮送去给对面,他们不是喜欢在门口放炮吗?你带人去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