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著糧草、軍餉的支出,國庫迅空虛,邊疆流民無處安置,紛紛動亂,江遺玉焦頭爛額之下只能要求宗室、官員縮減用度,出錢賑災,朝堂怨聲四起。
內憂外患之下,東沛短暫的勝利也如同皂角吹出的泡泡一般迅破滅,湛盧真勢如破竹,連斬數名大將,東沛霎時潰不成軍。
江明悟無計可施,連連派出使者,要求與令茲和談,可無一例外竟都未成行,派出去的使者宛如人間蒸發,未有一個得以歸來。
令茲戰意昂揚,不滅東沛誓不罷休,叫陣之時更是聲稱要將東沛王的頭顱掛於都城之上,以震懾各國。
思及永載二十一年,汀悉王室俱滅的往事,江明悟思來想去,竟連夜攜帶幾百心腹人馬棄城而走,將整個東沛拱手讓人。
見東沛王逃走,湛盧博大怒,不顧阻攔下令屠戮邊城,以彰國威,一時間數個邊城血流成河,流民四散。
此後,整個令茲軍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攻入都城徑蘇,俘虜其王室宗親百餘人,徹底吞併了鄰國東沛。
作者有話說:
久等了!
時間線回歸第一章了。
第2o章魑魅搏人應見慣(1)
◎徑蘇城破亡國之人◎
永載三十二年,驚蟄。
晨起之時,江遺雪收到了殷上的一封來信。
這是自二人分開一年多以來殷上寫給他的第三封信,厲敏拿給他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可置信,還未起床梳洗便匆匆接過,小心翼翼地拆開來看。
依舊是熟悉的字跡,只不過較之以往有些潦草,見到開頭「阿雪」二字,江遺雪禁不住露出一個溫軟的笑容,復又向下看去。
「阿雪,平安否?
當下情勢危急,東沛與令茲一戰已露頹勢,我已召回駐守東沛的亓徽衛。
他們於我而言並非只是奴隸、侍衛,也是我亓徽的子民,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人,故而厲敏也在其中,不日他將暫回東沛,以安其身。
然你無需憂懼,對你做下的承諾我並未相忘,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等我來找你。
切切,勿念。
殷上。」
待看完最後一個字,江遺雪伸手摩挲了一下文末落名處,又將信紙與其它兩封放在一起,壓在枕頭之下。
厲敏見他看完,有些遲疑地走上前來,道:「殿下……」
江遺雪聲音溫和,道:「什麼時候走?」
厲敏頓了頓,道:「明晚,宮外有人接應,」他見江遺雪面色平靜,忍不住道:「世子殿下只是心繫我等,並不是不管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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