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的人……”
她攀在他胸膛前的手缓缓挪移,食指绕到领带后头,勾住,“包括孟先生吗?”
孟昭延没看她的手,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她食指浅勾的弧度。
“以前包括吗?”
她施然一笑,眉眼舒展极了,红唇翕合:“以前我以为,孟先生是个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
“是吗?”
他覆上她作乱的手腕,拇指轻摁在她脉搏处,缓缓摩挲,“原来程小姐把我想得这么好,那为什么当初还要跑?”
她唇角笑意一僵,当即想抽身离开,手往外撤的力度一出,他更用力地控住她的腕骨。
“又想跑。”
话音未落,程曼尔猝然感受到一股向下的力,单膝跪在沙上的膝盖平衡不及,整个人侧跌到他身上,木质感很重的茶香立时缠绕住她的嗅觉。
“孟——”
“程曼尔。”
他忽然唤她全名,惊得她仓惶抬眼,“这三年,你不觉得还欠我一个理由吗?或者说,你就没想过,我会不放过你?”
程曼尔心跳好像都停了。
是,她占尽他好处,最后用一通电话干脆利落地了结关系,连个理由都未曾给。
甚至,她在宁大该上课上课,毕业了也没想过离开这座城市,打定了主意,孟昭延这样的人,不会做不尊重她意愿的无谓纠缠。
可该给什么理由呢?他待她极好,哪怕真是只宠物,也该死心塌地别无二心地对他。
“孟先生,你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兴致使然,等你烦了之后随时想走就走,全身而退。”
程曼尔略昂起头,话音镇定,“到那时,你也不会给我理由,那还不如我把握住我唯一的主动权。”
男人眉心蹙起的幅度显而易见从浅至深,“想走就走全身而退的是你,现在你还反过来,要用我没做过的事当理由?”
她被他噎得哑口无言,撇开眼,开始不讲道理地胡诌起来:“没做是你还没来得及做,再者,孟先生为人守正,才高行洁,又声名赫奕,实在不宜……不宜做这等三流纨绔才会做的事!”
“三流纨绔会做什么事?”
孟昭延虎口卡住她下颌,略一施力,将她的脸掰正过来,“我不太了解,程小姐教教我?”
“比、比如……”
程曼尔知道自己越说越离谱,还是硬着头皮讲下去,“都要和门当户对家境匹配的千金贵女联姻了,还要养一个假模假样乱人耳目的——”
她说不下去了,下唇被他拇指摁住,被迫半张着。
“你这张嘴,改天是得好好教一下。”
离得近,男人温热的鼻息扑至她唇上,莫名像古时吸食人阳气的妖怪。
——她是那只妖怪。
程曼尔耳梢染上淡粉,热意晕开脸颊上,“你、你现在就……你松开我……”
她字字含糊,又不敢使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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