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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讶异地问道：&1dquo;大师刚才说拜月教幸存者远走大漠，也就是说，她们为躲避官府的残害而离开了中原，进入北方的游牧部落。”

  觉晦大师颔：&1dquo;传说如此，但事实真相却不得而知。”

  我慨叹道：&1dquo;大师，这并非传说，根据种种迹象，拜月教徒确实到过北方地区，并且重建了拜月教。如果我的猜测不错，拜月教不仅仅在北方重建，她们甚至拥有了自己的政权。”

  觉晦大师震惊地看着我：&1dquo;你说拜月教建立了自己的政权？你有何依据？为何典籍上未曾记载？”

  我犹疑道：&1dquo;拜月教徒抵达北方后，并没有放弃她们的信仰与信念，她们卧薪尝胆，隐身于当地的一个很小的氏族里，或许她们为了延续这种信念，而和那个族氏里的人结为配偶，但她们却将拜月教的所有信仰与信念都参合进了整个氏族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氏族逐渐壮大，他们吞并了周边的一些小氏族，终于建立了自己的部落，而这个部落的统治层，一直都是拜月教徒的后裔。斗转星移，这个部落已经在北方地区拥有绝对的权威，他们甚至有力量抗衡当年的皇朝。终于，有一天，这个部落的领宣布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和当时的朝廷割开君臣地位，但当时的天朝因国力衰弱，已无力将之征服，只能承认这个部落王国的存在，双方和平共处，互不滋扰。”

  觉晦哑声道：&1dquo;施主的想象太过惊人，老衲不敢苟同。”

  我正色道：&1dquo;大师既知道拜月教的来历，是否知道拜月教的崇拜之物？”

  觉晦大师道：&1dquo;这个当然，拜月教众每逢月圆之夜，都要聚众拜月，念诵经文，以祈福求安，他们称之为拜月祭。”

  我沉重地说：&1dquo;大师可否知道，拜月教在祭月时，都要将那件蛇形饰物摆在月光下，以示虔诚之意。”

  &1dquo;施主是指曾在本寺保管的蛇形饰品？”觉晦大师悚然动容。

  我沉重地点头：&1dquo;它们就是拜月教的圣物，也是当年拜月教众们公认的教主身份之物，它们具有一种可怕的力量，除了拜月教主，谁拥有此物，必将招致杀身之祸。”

  觉晦大师惨然道：&1dquo;难怪师父当年得到此物后，竟不敢将之示人，每日将其供于密室中，对其念诵佛经，原来师父早已洞悉此物的邪异，试图以佛家大慈大悲来感化此物，可惜师父却不该将之借于外人，师父一念之仁，竟导致此物残害无辜。如今此物踪迹杳然，我愧对师父遗托啊！”

  我黯然道：&1dquo;大师你就不必过分自责了，错不在你，何必自苦于心呢？蛇形饰物既已出现，必然可以查到它的确切下落。”

  觉晦大师合十道：&1dquo;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但愿佛祖庇佑，能了却老衲夙愿，将此物寻回。”

  我记起了在赵敦孺房间里看过的照片，随口问道：&1dquo;大师精通佛典，可否知晓妙音鸟？”

  &1dquo;妙音鸟？”觉晦大师惊异地问道，&1dquo;施主从何处听到我佛信使的别号？”

  &1dquo;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对佛典颇有喜好。”我敷衍道。

  觉晦大师沉声道：&1dquo;据佛典记载，妙音鸟出现于喜玛拉雅之巅，因其鸣声美妙如天籁，故得此名，后被佛祖收服，用于传递信息，凡听到此鸟鸣声的佛门之人，均可登极乐永生之地，所以，此鸟也被我佛门生尊称为极乐鸟。只是，传说中此鸟在千年前的一次法难中也遭受厄运，被焚毁于孽焰之中，施主之友居然能探得此鸟的名讳，也着实让老衲吃惊了。”

  如果觉晦大师所言属实，那么，赵敦儒所作所为，更证实了我们想法，他想复活妙音鸟！

  &1dquo;大师说妙音鸟毁于一场法难之中，那么，它有复活的可能性吗？”

  &1dquo;复活？”觉晦大师身躯一颤，疑虑道：&1dquo;老衲遁入空门数十载，所阅经卷佛籍不下千卷，从未曾见过有此一说。”

  &1dquo;也许不能称之为复活，因为，当年的法难之火或许妙音鸟并没有罹难，只是被某种咒语禁锢了。”

  我的眼前浮现那只断翅的人面鸟身的泥塑照片。

  觉晦出声制止：&1dquo;罪过，罪过，施主千万不可亵渎佛使。”

  我愧声道：&1dquo;太师言重了。实不相瞒，我曾见过妙音鸟的照片，才有此想法。”

  觉晦大师震惊地站起：&1dquo;施主你&he11ip;&he11ip;”

  我郑重地点头道：&1dquo;就是从我朋友处所见，但奇怪的是照片上的妙音鸟双翅残缺，大概是法难时造成的。”

  觉晦大师哑声道：&1dquo;如此说来，传言并非虚妄之说，而是真有其事。”

  我追问道：&1dquo;大师所言的传闻，是否是关于妙音鸟的？”

  &1dquo;不错，正是佛使之秘。在历代佛门史籍中，都有关于极乐鸟的记载，在记载里都言及我佛信使曾在千年前受难时被毁双翅，后被一异教以巫术封禁，囚于七星塔内。数百年来，佛门圣徒曾致力寻访此塔，均无结果。时至今日，此鸟仍未能重见光明。”

  &1dquo;七星塔？”我好奇地问，&1dquo;佛门一脉同宗，虽说四海之内寺院广布，但相互之间都了如指掌，居然找不出此塔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