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段路足够,温潋想走,她不想了。
成涓的电话在这时打过来,盛栖接之前看见温潋落在她屏幕上的目光,静然,无波。
成涓约她周末看展,上个月盛栖约她,她没去,盛栖没当回事,但她一直惦记。
“好啊。”
盛栖不由想起温栩,意图八卦,揶揄道:“就我们俩吗?”
成涓顿了顿,“我们两个就够了。”
“那好,周六见。”
盛栖挂上电话,规划这几天的工作,确保周六有时间出去。
温潋则专注地凝望窗外。
下了车往单元楼走,路上温潋一直没说话。盛栖开了两句口,她也没怎么搭腔。
盛栖以为她不舒服不想说话,不再烦她,脚步慢了一些。
进到电梯,温潋牵住了盛栖。
盛栖已经说了不去她家吃饭,所以很快就要分别了,让她牵一会吧。
她在轿厢壁上找到两人模糊的身影,并肩而立,手挽着手,好似亲密的朋友。
温潋今天的鞋跟高,盛栖穿了平底鞋,身高差被很好地弥补。
如果她可以亲温潋,不用低头,只需再靠进一些。
温潋的身材比例好,简约的衣服被她穿上像找到了合适的衣架子,总能穿出她自己的味道。美中不足的就是太瘦,直而挺地站在那,气质显得冷淡。
这种气质以前让她被同学们误会成清高孤傲,现在让许桐桐说她不好接近。
但是盛栖知道,以前不冷,现在也不冷。
走出电梯,盛栖与她同时松手,轻松说:“晚上记得吃药。”
温潋还是一声不吭。
盛栖终于现她不是身体问题,而是情绪上不对劲,“怎么了?”
温潋垂眸,本来不想理,想说“没事”
。但盛栖戳了她一下,熟悉的小动作让她恍惚,就说了句:“胸闷。”
“?”
盛栖面色顿时紧张,扶住她问:“不是说就那么一次吗,怎么又胸闷了?不行,我现在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将她的担忧收入眼底,盛栖的关心真心实意,温潋不舍得真折腾她。
“没事,坐车坐的有点闷,休息一会儿就好,晚上不舒服我再跟你说吧。”
磨了两句,见温潋恐惧去医院,盛栖只好妥协:“好,你注意点,难受不能忍。听到了吗?”
“听到了。”
温潋回答问题像一个三好学生。
盛栖到家弄了点吃的,吃完开始工作,心里却还惦记着温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