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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已经谈论了很久，话题仍旧艰刻难懂。

  其中涉及到部族的信仰与宗教派别的划分，相互渗透，彼此牵制。

  谈至深夜，又逐渐演变成了对黄教经典，《菩提道次第广论》，中&1dquo;出离心”、&1dquo;菩提心”、&1dquo;空性见”三要的辩论。

  大阿哥托着脑袋，从头到尾都听得十分认真。

  王疏月撑着下巴，看看皇帝，又看看大阿哥，这两个一本正经的男子，他们虽然隔代而生，性格也大相径庭，为人的品性却顺着血脉传承，是那么的相似。

  陪在这两个身边，哪怕一言不，心里也安宁而满足。

  想着，不由地笑弯了眼睛。

  灯影一晃，大阿哥抬手揉了揉眼睛。

  抬头看向她：&1dquo;和娘娘，您笑什么呀。”

  王疏月松开撑下巴的手，低头轻声道：&1dquo;我在笑啊，上回咱们大阿哥来的时候，还没走到殿里，就趴在你阿玛身上睡着了。这一回，却听得这么入神。”

  大阿哥鼓起嘴来：&1dquo;那年儿臣还小。”

  王疏月应道：&1dquo;是啊，一晃眼，和娘娘的大阿哥，都长这么大了。长大了的大阿哥，听懂了多少。”

  大阿哥朝皇帝看去。

  皇帝掐着手上扳指，低着头似正在思索着什么。桑格嘉措的言语之中夹杂着藏语，王疏月虽然听不懂，却多少能猜到，他们辩到了形而上学的混沌之处。交锋之间，各有主张。

  大阿哥道：&1dquo;之前说的，儿臣大多听懂了，可是&he11ip;&he11ip;活佛说的，出离心，菩提心，空性见&he11ip;&he11ip;儿臣听不大懂。和娘娘，您听得懂吗？”

  王疏月摇了摇头。伸手拨了拨灯芯。

  面前的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将大阿哥的脸照得红扑扑的。

  &1dquo;和娘娘&he11ip;&he11ip;也不是恨懂。”

  &1dquo;哦&he11ip;&he11ip;”

  大阿哥目光一暗，王疏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1dquo;哎呀，儿臣长大了，和娘娘就不要捏儿臣了，桑格活佛会笑儿臣的。”

  王疏月叠臂趴在他身边，笑道：&1dquo;哪里大了，你若是大了呀，就会慢慢听懂，你皇阿玛和桑格活佛的经论了。”

  大阿哥不解，&1dquo;为什么大了才听得懂。”

  &1dquo;因为，我佛讲&1squo;苦难即菩提’啊，少年时，无忧无虑，人生八苦皆在外，是亲近不了佛陀的。和娘娘就是这样。”

  大阿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而又笑开道：&1dquo;和娘娘，您的少年时是什么样的啊。”

  王疏月目光一软。

  &1dquo;和娘娘少年时，是在卧云精舍，那是个特别大的书楼，有好多好多经史文集，和娘娘那会儿，就在楼上修书。拿着你皇阿玛的银子&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