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庞挚远,被手下的人搀扶着往外走。
厉燃和萧沛默默跟在他身后。帝纪森严,要是让上头的人知道堂堂维和团团长跟土匪头子喝大酒,他这个少校是不用当了。
喝高了的庞挚远把两边的战友推开,左手勾着厉燃,右手搭着萧沛,对大当家说“我这俩孩子我就带、带走了,多谢款待”
大当家也是醉眼迷离“哎哎、哎,不客气”
庞挚远傻笑着,呵呵呵的“走了”
他拄着厉燃和萧沛,依旧直线都走不好,左脚踩右脚好几回都差点摔倒。两人被他浑身酒气熏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才走出了土匪寨子的大门,上了维和团的车。
车门一关,庞挚远脸色就恢复正常了。方才迷迷糊糊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只有脸上浮着的酒色证明他刚才醉过。
“回营地。”
他口齿清晰地吩咐到。
萧沛偏头看他“闹半天您在那装醉”
“小伙子,你道行浅着呢”
庞挚远意味深长地说,“你以为大当家就真醉了”
在维和团的车队离开之后,院子里的大当家也恢复了清醒。他拄着拐杖,单手抚平自己刚才被弄皱的衣裳,吩咐道“散席了,回去睡觉。”
有人跟在他后面扶着他,小声地说“那俩人知道了咱们匪帮沾过毒真就这样放他们走”
大当家冷声说“那我给你两杆枪,你进维和团抢人去吧。”
说话的人顿时闭嘴。
车上,萧沛问庞挚远“我就没明白老骡想杀我我懂,大当家为什么要对我俩赶尽杀绝不就是知道他们沾过毒么,最多算是家丑外扬,不至于斩草除根吧”
庞挚远悠悠地说“那是你只知其一。帝国这些年对水北区扶持力度很大,双方合作的条件之一,就是匪帮不允许出现制毒贩毒的情况。如果我们中有人往上报告,那帝国肯定要派外交官过来,情况严重的话,以后帝国封了水北区的签证,水北区的游客数直降三分之二,到时候就不是简单的家丑了。”
“原来是这样”
萧沛感慨,“出门踩狗屎。我哪知道躲在集装箱里都能遇见老骡和二鹏子贩毒,惹出这么长时间的麻烦。蜜月期都过一半了,啥也没”
他想说“啥也没查到”
,意识到有外人在,话锋一转“啥也没享受到。”
庞挚远顺着他的话说“今天匪帮的麻烦算解决了。回去到我那休整休整,我给你们找个当地导游,带你们四处逛逛。”
再次回到维和团,心情大不相同。
院子里的人为了迎接他们,提前把房间打扫好了,选的是离集体宿舍最最最远的一间休息室,保证某些人的夜间运动不会打扰到大家。
庞挚远安排了一个文静的新兵帮他们跑腿,这人叫郭钱钱,寸头,个子不高,五官秀气,是个beta,在后勤部工作,说话带着点软绵绵的乡音,总是以“呐”
字结尾。
往宿舍走的一路,萧沛都被厉燃野狼似的目光盯着,有些毛。想开口让人多准备一间房子,可碍于人设,只能憋着,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们这儿放抑制剂吗”
郭钱钱腼腆地说“不,我们维和团全是a和b,你是第一个进来的o。不过你放心,我们知道ao有别,会主动离你远一点。而且厉燃在这,不用担心呐”
萧沛“”
我现在最不放心的是厉燃。
萧沛毛毛地看了厉燃一眼,又问“那附近有卖抑制剂的吗”
“最近水北区营业的药房很少,可能要去远点的地方找呐,”
郭钱钱一顿,说,“你为什么要找抑制剂啊你丈夫不是在这么”
oga的燥热期有两种缓解方式,一是吃抑制剂,二是被aha咬。
郭钱钱“而且抑制剂很贵的,非必要,有些浪费呐。”
萧沛冷冷地来了一句“吵架了。”
郭钱钱憨厚地说“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