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驚地睜眼,瞬間嚇出滿頭汗。
救命哇,我在做夢嗎?
為什麼會看到大古董!
意識到不是做夢,余念更怕了。他收住眼淚,差點沒喘上氣來。
不帶這樣嚇人的,
念念的命就不是命嗎?
梁頌晟要抱他,余念一個機靈,按著腰強行站起,「沒事,沒傷!老子一點都不疼!」
馮院長氣喘吁吁跑過來,「孩子別怕,這位是省醫院的梁醫生,哪裡不舒服就跟醫生說。」
馮院長抹了把汗,累得緩不過來。沒想到梁醫生不僅醫術好,跑步還這麼快。
真是醫者仁心啊,不僅能提前預知危險,還能奮不顧身跑去救人,這是何等高尚的品質。
另一邊的余念,在看到馮院長才反應過來,梁頌晟應該是受邀來講座。
他鬆了口氣,忍著痛,假裝不認識:「謝謝梁醫生。」
梁頌晟繃著臉,不接他的話,手明晃晃的往他腰上碰,「到底哪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外加這層尷尬的關係,余念嚇得只敢躲,「沒沒沒、沒事,哪裡都不疼。」
梁頌晟放開他,往最近的器材室走,「跟我過來。」
又加了句警告,凶,「我不想說第二次。」
余念跟上刑似的,偷偷按著腰,可憐巴巴跟進房間。
梁頌晟落了鎖,走到他面前。
完蛋惹,這下跑不掉了。
陰暗的器材室塞得滿滿當當,周圍只有一扇很窄的窗,還被梁頌晟拉上了帘子。
余念低著頭,手皮都要摳破,「梁醫、不是梁、我……」
哇嗚嗚……
到底該叫什麼嘛!
「到底哪疼?」梁頌晟很急,但還算有耐心,「我是醫生。」
余念的忍耐直達邊緣,委屈和疼痛成倍釋放,他紅了眼,指著左側胯骨,「這裡疼、好疼,疼得動不了。」
「別動,我看看。」
狹窄的器材室有限,環境也一般,沒有床,更沒有椅子。
梁頌晟讓余念站著,他則單膝跪在水泥地面,手貼了上去,順著後腰往下觸碰、蔓延。
他動作很小心,邊碰邊詢問余念情況。
骨科並非梁頌晟的專長,但也學過點。應該是髖關節半脫位,不太嚴重,但需要及時矯正,否則行動受限,且疼痛難忍。
梁頌晟撥通電話,「柏樟,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