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愣了愣。
按照夏朝歌那会儿的说法,这位贵人可算是身份贵重,学识渊博,又与前太女瓜葛不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若是搭上这样的大佬,简直是一飞冲天了。
恍惚愣怔间,白寒似乎想起了前阵子那两个小丫头去自己家送请柬时嘀咕过什么萧老,登天云梯只说。
自己当时浑不在意,没想到真搭上了这艘大船。
不过如今怎么才听自己作了几诗,就要收徒了?
便宜不占白不占。
既能进书院,又能免去束修。
有这位大佬的莅临指点,想必自己的科举之路也能顺遂不少。
遂恭敬低头,“多谢抬举,学生荣幸之至。”
萧老哈哈一笑,重重拍了拍白寒的肩膀,“好,好,好,从此往后,你便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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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觞将宴会推至高潮,宾客喧闹,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
白寒觉得酒劲儿上头,有些昏沉,便离开座位往远处凉亭处醒酒。
曲径通幽处,凉风阵阵袭来,白寒独自倚靠在一处亭台的栏杆上,昏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些。
“寒姐姐,你在这里!”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白寒扭头,是那个男扮女装的小郎君。
“是你啊,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白寒脑子混沌,有些无法思考。
“我瞧寒姐姐不胜酒力,往这边过来了,我怕姐姐身子不适,便跟过来照料。”
郎君眼中全是缱绻的温柔和眷恋,彷佛缠了丝,黏在白寒身上。
“那倒是不必,只是有一点头疼罢了。”
白寒略笑了笑,挥了挥手不甚在意的样子。
“寒姐姐方才所作的第一诗,可真是好。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如此撩动寒姐姐情思。”
“是我夫郎,除了他,我也没什么别的人能惦记了。倒是你,怎么男扮女装地来参加宴会了?”
“女郎都不问问我姓甚名谁嘛?”
郎君咬了咬嘴唇,“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呢。”
白寒拍了拍脑袋,“看我这记性,敢问郎君名讳?”
“我名尹笙。今日,自然是为了心上人而来。”
尹笙一脸娇羞。
白寒一脸了然的神色,心道我懂我懂,你和夏朝歌两人拉拉扯扯,我早就猜到你们二人有所交集。
八成又是什么他追她逃她们插翅难飞的傻子妻主小娇夫剧本。
虽然心头的猹想吃瓜的欲望在蠢蠢欲动,但这是别人家的私事,豪门秘辛,知道的多了反而麻烦。
因而白寒十分懂事地闭口不再多问。
只微微一笑,淡淡地应了句,“原来如此。那么祝郎君必能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尹笙一张俏脸通红,桃花眼中潋滟灼灼,似乎藏了万千星子,只这么痴痴地盯着白寒瞧,眼中的情谊似乎浓得化不开。
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照在二人身上,两人站的近,皆是面上含笑,远远看去像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你,很喜欢你的夫郎嘛?”
尹笙犹豫了半晌,终是问出了口。
他自小家境优渥,又十分受宠。
爹爹是正夫,极得娘亲宠爱,连带着他也很得宠,从小到大,他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