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山鬣狗领和鬣狗群也觉得这次的敌人远比预料中棘手,但睚眦必报的他们根本不打算罢休。
周子矜几乎要晕厥了,他感觉自己要陷入无休止的轮回当中。
汪!
愤怒的焰第一次违抗周子矜的命令,他准备独自面对两只甚至全部三只山鬣狗,不等周子矜回答便固执地站在他身前。
周子矜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现在的他……可能连诱饵都当不好了。
于是,便只好苦笑一声,重新收拾心情,对焰说道:“好,但你要听我指挥。”
汪!
焰只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答应了。
“听我的,先不要管那个瞎子,我们要永远留一只重伤但又有一定战斗力的在场上。”
事实上,这种策略只能拖延,但没法解决问题,但现如今他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
灵师真的只能在背后当一个指挥者吗?或者就是一个炮灰诱饵?这一身灵力竟然没有半分作用。
周子矜有些不甘。
也许,这也是所有灵师的不甘。
如果说半分作用都没有,倒也是有些冤枉,刚才若不是周子矜提前将灵力汇聚到背部和手臂位置,也许他的身体已经被咬得粉碎。
可是……还是很窝囊啊。
看着只身上前的焰,周子矜竟也升起一种与焰类似的无能与气愤。
甩了甩头。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焰的尾巴上,不知是否是错觉,周子矜从契约中感受到了一种灼热。这种灼热的感觉在焰被长尾猴子偷袭的时候也有,只是这次更强烈一些。
严晖,你个狗娘养的,老子就再信你一次,可别把我坑死了啊!
周子矜后退一步,整个人有一半都藏进了山洞内,似乎真的打算让焰独自面对三只凶残的山鬣狗。
而感受到周子矜动作的焰气势不减反增,愈加强横地向前迈出一步。
还未干涸的山鬣狗的血液附着獠牙和利爪之上,原先的纱布早已崩开,新旧伤口渗出的血液浸湿了周围的皮毛,这种不顾一切的姿态竟让对面的攻势有了片刻的停滞。
或许瞎子受到这股气势的影响更小,这次中间的瞎狗反而第一个冲了上来。焰没有失去理智,只是用身体将这只没了章法的疯狗撞了出去。
接着便退了回去,继续守在周子矜身前。
周子矜心中既温暖又无奈,什么也没说,任由焰施为。
剩下两只山鬣狗左右同时攻来,焰也知一味防守只是单纯挨打,于是便选了右侧一只正面攻上去。
而周子矜也适时站在洞口挥舞着火把为自己和焰提供一些防护。
可惜,精神体力都已经接近极限,再加上受伤严重,周子矜根本没法借助火把防住一只山鬣狗。
在焰即将用双裂爪击杀那只山鬣狗的时候,另一只山鬣狗终于抓住一个空档,即将穿过周子矜的“火把阵”
。
更令人担心的是,瞎狗也重振旗鼓向战团冲来。
如果任由这两只山鬣狗进攻,不仅焰会受伤,甚至连击杀右侧那只山鬣狗的攻势也会被打断。
想到这里,周子矜只是片刻的犹豫便快后退两步,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那只穿过他“封锁”
的偷袭者。
他连转身都来不及,只有机会稍稍侧身,凝聚灵力,用右边身体去挡住鬣狗的一记撕咬。
瞎狗竟也用风闻锁定了他,真是记仇的恶毒小鬼。
一前一后两道攻击落在了周子矜身上,一击直接咬碎了周子矜的胸大肌,撞碎了一根肋骨;另一击则咬在了右大腿上,还好没有伤到腿骨。
啊——!
周子矜出一声惨叫!
接着,是一声同样凄惨的狗叫。右侧的山鬣狗已经被焰击杀。
呜——汪!
回过头来的焰出一声更加凄厉的痛呼,他不知道是应该愤怒还是该痛苦,不知道是该憎恨这些山鬣狗,还是怪周子矜要用身体为他挡住攻击。
“咳咳,焰,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打断你的进攻。不然……情况会更糟的啊……”
如果让别的灵师听到周子衿这么说,一定会很奇怪。灵师哪会需要去跟一只灵兽解释和道歉?
右腿受伤的周子矜此时已经没法站起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胸口似乎经受着难以想象的痛楚。
焰只是出无言的怒吼,再一次走到周子矜身前,逼退两只山鬣狗,气势比刚才又强了几分。
让人绝望的是,一只新的山鬣狗又从鬣狗群中走了出来。
呜——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