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胄觉得,这样开头多少有些直白。
但是安内尔只是摇摇头便给出了胄想要的答案:“不,我以前是在离王城较近的一个城市中生活,那个城市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各种娱乐店面,我当时就在其中的一家娼馆工作。”
“那你应该不是被雇去扫地的,毕竟这么漂亮。”
胄打趣道。
安内尔轻轻一笑又接着说:“我在那里做了两年正式的娼妇,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人,也积累了一定的人脉。两年后有一个自称是王女那边的人来到了店里,可能是因为巧合,他指名了我,结束之后他给了我一张纸条和一枚金币,那可是当时我五个月的工钱,那个人和我说让我告诉他纸条上所记录的魔力的主人一般会在什么时间来到店里,我虽然想拒绝,但是给的实在是太多了,然后我们两个渐渐熟悉,之后交给我的任务也渐渐困难,也因为这些事我的生活开始慢慢生改变,直到现在我辞掉了原本的工作成为冒险者,但因为这个身份的原因,我也可以从一些人嘴里撬到不少消息,还有钱。没想到吧,一个每天虽说不是朝夕相处但也是时常见面的人也是一个为钱工作的娼妇,你感觉如何。”
安内尔视线放低没有去看胄的脸,她大概猜到了是什么表情,只要那个人有点常识她就知道娼妇是干什么的,既然知道是干什么的那脸上的表情就不可能……那样的表情,她自己见过太多了,哪怕是克制。安内尔抬起头,她最后还是选择再一次面对。
“你一下子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胄停下脚步手抵下巴看着站在一旁的安内尔,“没想到自然是没想到,而且在我的国家这种行业是被国家禁止的,只是单纯谈这种职业的话,我当然是讨厌至极。”
胄给安内尔回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果然,你也……”
“但那是你的工作吧?”
胄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我虽然讨厌那个职业,但我并不讨厌努力工作的人。既然这里的政府允许那种设施存在,那原本在那里工作的你,就只是那里的店员罢了,没有邪门歪道,只是努力工作的话,谁都不会讨厌的,而且,谁会讨厌这么漂亮的人呢?”
“胄,你还真是奇怪呀,但是,”
安内尔面带微笑脸颊微红,“这里的娼馆也是被禁止的,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啊这……我。。。。。。”
“哎呀,胄老板不会就这样讨厌人家了吧,明明昨晚还做的火热呢。”
安内尔憋着笑意开始做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胄咳了两声调整了一下状态,说实话,她还不太适应安内尔的前后转变。
“哦!我的安内尔,美丽的安内尔,那可真是一个,幸福的,幸福的夜啊,我怕那只是我昨晚的一个梦,这么美好的事不会是真实的。”
因为情绪模拟器的原因,胄声情并茂,仿佛是一个真正的歌剧演员。
“哦!胄,我的爱。”
安内尔也不落下风那个故事她也有印象,她挑选了自己记得比较清楚的一段开始演绎了起来:“要是你的爱情的确是光明正大,你的目的是在于婚姻……噗!哈哈哈,太腻了,不玩了不玩了。”
安内尔笑出了眼泪。
笑完后,她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表情又变回了正常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对胄说:“偶尔放肆一下也不错,心情好了不少,但我这种人是注定要一直扮演别的形象的,哪怕到死。”
胄看着安内尔变回平常的样子后对她说:“虽然这场人生戏不是自己选择上不上台,但最起码自己的角色如何展是和自己紧紧相关的。”
胄再次抬头看着那个布满阴云的天空接着说:“虽然我们自己不能去改变已成定局的天气,只能去不断的忍耐、适应这个任性的老天爷,但只要开口寻求帮助,总会有一个两个好管闲事的笨蛋会来到你的身边为你撑起一把伞,陪你走一段本应孤独的道路……哈哈,很尬,是吧?我脑子不太好使,想不了那么文艺的安慰话,但是,不管什么时间,如果还想要玩的话,我还陪你。”
“是啊,萨格福斯也这样说过,”
安内尔说,“需要我拿什么支付占据你休息时间的费用吗?”
胄手抵下巴做思考状:“那就要你说的那个治疗术吧,如果分类是源出魔法的话。还有还有,再教教我能够改变一定区域里温度的法阵吧。”
“当然,没问题。”
安内尔露出浅浅的笑容,如摆放于水面上的莲花,一尘不染。
胄,如果我真的变成了恶人,你会在那之前,向我掷出武器吗?
安内尔招了招手,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黑鸟落到了她的肩头,她将魔力凝聚在手指上然后将手指按在了一张纸上,过了片刻后,她将那张纸绑在黑鸟的腿上,放飞了它,而胄只是看着它飞走的方向,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胄,到了那时,你还会遵循你心中的那个温柔,向我掷出武器吗?
安内尔将手放到胸口,心脏的跳动很快,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她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