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自然要归置江无等人的去处,由于燕留痕身份实在是尊贵,一时之间众位将官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杜不还开口就是要让殿下独领一支骑兵,以作之后与另一支大军合兵之前的策应。宫景只是给了一个眼神,杜不还立马就缩着头,往后面站。嘴里嘟囔着:“你就除了会吓我,你还会干啥~”
大帐靠左,陈金由于受刑不久,无法久站,以枪驻地。双臂略微抖的抱拳,沉声说道:“殿下,末将虽是戴罪之身,但是还需斗胆进言。殿下如果至于前方,固然全了为国为民之意。只是我等这些将,这些兵,一旦殿下有个变故,必然要背上护卫不力,间接害死皇子之责。”
此言一出,大帐内无人出声,虽说此等言语不太中听,不过确实是一等一的大实话。
此时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要不?我插个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燕留痕身旁的江无。这个一身武功深不可测的少年,凡是年轻些的将官都是服气的,别的不说,就冲那个武力,就得服。
只见燕留痕看向宫景,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毕竟宫景才是此处领兵大将,凡是还是得通过宫景。宫景一看,殿下这是问我准不准许了?思量一番后说道:“江少侠请说。此外,今日之议,无需在乎官职身份,各位有良策尽皆讲出即可。本帅保证,不会有任何定罪之事生!”
只见江流身旁的杜不还更委屈了,那你刚刚瞪我~
江无似笑非笑的看向陈金:“陈将军,我与你素不相识,我等走江湖的人,可能话语并不好听,我就直说了。”
陈金一怔,随后再次冲着江无抱拳道:“请说。”
江无朗声道:“你方才那一席话无非是希望我燕师弟不要冒险。是也不是?”
陈金下意识的点点头。紧接着只听江无接着说道:“好,那我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向这么理解?你因为方才之事对我师弟产生了一丝暗恨,不敢出声。所以借方才那一席话,激我师弟直上战场,并且在必要时候立下军令状?这样就算皇子殿下因为意外死在战场,也跟你们毫无关系?”
此言一出,大帐之内气氛如同寒冬。宫景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无,所有人都或惊讶,或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无。只见江无呵呵一笑,拍了拍裤脚处的灰,又说道:“当然,这个意外,说不准的,战场之上什么事都有可能生的。不管这个意外是不是人为?”
此言一出,陈金满脸惊恐,就连宫景也是不禁后退一步,似乎感觉面前的江无如同恶鬼。燕留痕也是满心惊讶,他这野驴兄,平时憨厚的不行,不管做人做事,都称得上一句君子之风。只是如今这一面,让燕留痕着实是压抑与讶异。更多地是惊喜!
一如当年初见,燕留痕的身份被江无猜出时,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多年之后,依然没有消减!
大帐内落针可闻,良久江无双手拢袖,呵呵笑道:“玩笑了,玩笑了,各位不必在意~”
陈金此时心下寒,不管方才江无那一席话是否他的本心所想,他心境都如同寒冬彻骨,直觉一股子寒气从尾椎骨直直往天灵骨而去。竟是连身上的伤痛都消减了几分!
宫景也是轻咳一声,想开口又有些不敢开口。这他妈的也能称作是玩笑?
江无眼见气氛如此,笑道:“各位不必在意,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勿谓言之不预而已。”
燕留痕适时地接过话茬道:“我这师兄的意思就是,各位少动歪心思,我等都是明眼之人。”
见皇子殿下都如此说了,宫景说道:“殿下,我等谨遵江先生教诲!”
闻听此言,大帐内众位将官都是齐声道:“我等谨遵江先生教诲。”
尤其是陈金,浑身都有些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在这之后,燕留痕走下主位,江无江流陪同。转身面向帅位的宫景道:“下了帅台,就没什么皇子殿下了。请大帅量才安排就好。我等服从军令,若是犯了军法,也请从重处罚!”
这时候杜不还哈哈笑道:“这话说的,殿下,宫大帅几个胆子敢罚你啊。”
深知杜不还这憨货是什么德行,燕留痕狠狠瞪他一眼。杜不还又委屈的往后面缩了缩头,又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