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抱着那纸人,现在我的脚后跟已经毁掉了,的确是走不了道,也就是死定了,我闭上眼,那男人却忽然说:“只要你丢掉那纸人,我就救你出来。”
这又是一场赌博,在这里我总是不得不赌,每一次的筹码都是命,现在我还活着,就代表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所以我咬紧牙关坚决的说:“生死同命。”
然后更加抱紧了纸人。
那炙热的岩浆滚滚而来,我浑身都吓得颤抖起来,这些是装不了的,一旦赌输了我就要经历痛不欲生的死亡,我闭上眼,不敢看那滚烫的液体侵袭过来,忽然,四周的热气消散了,怀中的纸人也不见了,我颤抖着睁开眼,却现自己正躺在雕着黑狐的那个门前,果然一切皆是幻境,我暗暗舒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我假装惊疑的四处顾盼。
“萧氏,你擅自离开房间,对夫婿不敬,刚才是对你的一点惩戒,但看在你拼命保护夫婿的份上,本座就饶了你这次,至于这把钥匙,白叔既给了你,你就拿着用吧,以后准许你在庄子里四处走动,不过,生死自理,退下吧。”
主人慵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那金属片忽然又回到了我怀中,看来刚才我拼死保护夫婿的行为取悦了他,他居然不再追究我擅自离开房间的事儿了。
“谢主人。”
我磕了个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脚步虚软的扶着墙往回走,就算心里猜测那一切都是幻境,但还是吓得半死,这些刚好都是真情流露,没有半点掺假的成分。
“萧氏,你应该是恨那个纸人的吧?”
主人的声音忽然又响起,似乎带了一分迷惑。
“恨只是恨他无情,但既然已经拜了堂成了亲,他就是我的夫,我的天,我的一切。”
这些都是玉妈和桑姐教我的妇道,虽然我嗤之以鼻,但此刻反倒成了最好的借口。
主人沉默了,直到我走出好久,才听到一声轻浅的叹息,我似乎让他觉得非常困扰似的。
又走了一会儿,一双手忽然从一边扶住我,我一回头就看见凌佳笑嘻嘻的模样:“主人吩咐我来带你回房。”
“哦。”
我应了声,她扶着我走了一段路后低低的说:“你怎么惹到胡四的?”
我沉默不语,此刻说出胡四的坏水并不妥,毕竟她们之间的感情要深厚些,凌佳却是嘻嘻笑着说:“是不是她要你栽赃嫁祸我,你却没做?”
我一愣,她接着说:“呵呵,那不是第一次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被她威胁的人,但却是第一个敢得罪她的人,她被家法伺候是活该,我知道她喜欢逍遥哥哥,所以讨厌我,明面儿上姐姐长姐姐短的,背后却总想着使坏呢。”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我抿着唇却没有说话,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又在合伙试探我呢。
“作为对你的感谢,我告诉你这钥匙的真正用法:假亦真时真亦假,有做无时无还有,只要你领会了这两句话,自然能找到真正想进入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