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说了,这钥匙是白叔给我的,主人一查便知。”
我才不怕她的威胁,再者我又没说谎,还怕她诬陷不成?
“你胆子果然不小,以前那些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的,第一夜就被吓破了胆,不过现在才是开始,我看你骨头有多硬,能熬多久。”
胡四冷哼一声,一把抢过我的金属片拿在手里,继续往前走。
我抿着唇跟在后面,心里只暗暗思索那冰火两股气是怎么汇聚到指尖的,又是怎么射出来的,只要我掌握了这个能力,对付胡四也许是有把握的。
再次来到那个雕着黑狐的房间,这一次逍遥公子显然是不在了,胡四站在外面恭恭敬敬的说:“启禀主人,萧氏违反家规,擅自离开房间,还私藏了这把钥匙,望主人严惩。”
“伺候她的不是凌佳那丫头吗?胡四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那个威严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慵懒,听上去十分悦耳,但胡四却是浑身一颤,跪在地上哀嚎:“是奴婢越矩,主人饶命。”
“哼,自个儿去领家法吧。”
那金属片忽然腾空飞进了屋子,胡四脸色铁青的退了下去,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跪了下来,一言不。
里面久久没有声音,忽然我的周边燃烧起熊熊烈火,岩浆从不远处流淌下来,而我的纸人夫婿不知何时居然静静的躺在那,一根黑色的线将我们捆绑在一起,我一惊,纸最怕火,要是那岩浆流到他身上,那不消半刻他就会融化的连渣也不剩,那么和他两人一命的我也会连渣也不剩吧。
我一个翻身起来,冲过去想抱着他跑,可是脚下的地面忽然软了下去,脚尖陷了进去,让我一时动荡不得,此刻一把漆黑如墨的剪刀垂了下来,男人淡然的声音忽然在天际响起:“拿起剪刀,剪断那根线,你们再无牵绊,他死你不用跟随。”
岩浆急的冲下来,离纸人不过百步的距离,剪断线活下去是必然的,但此刻我并没有这样做,这火起得悬乎,加上岩浆也来得过于诡异,一览无遗得走廊怎么会忽然变成火海的呢?是幻境吧,或者说是试探,想到这里,我一把丢掉剪刀,用力往外拔脚。
终于在千钧一之际,我的脚拔了出来,冲过去一把背起那一人高的纸人往旁边跑,岩浆从我身后流过,融化了我的脚后跟,一股钻心的痛,我跌倒在地上微微喘息着。
“为何你不剪断那线获得自由?”
还是那个淡然的男声,果然这不过是一场试炼,我假装憨厚的说:“他是我的夫婿,拜堂之后我们本就连在了一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他只是纸人又如何?我可学不来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种事我做不出。”
沉默了好半天,那声音才淡淡的哼了哼:“现在你残了,走不了道了,看你的夫婿怎么救你。”
说着,又一股岩浆向我们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