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倾的视线落在鹅卵石小径上,看着小径边偶有的水洼在雨水的打砸下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才走出八角亭没多久,雨越下越大了,温倾感受着侧方飘摇而来的雨滴,隐约觉得有些冷。
不知是不是她细微的小动作让林右臣察觉了,后者又把伞倾斜过来,半个人都站在雨中。
温倾不习惯林右臣的温柔,只好离开视线,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这一路好像特别漫长,走到别墅门口时,雨下的很大了,别说是林右臣,温倾自己都湿了半身。
再看漆黑的夜幕,大雨哗啦啦直下,周围的场景都变得模糊,庭院里掉了一地的树叶。
把温倾安全护送回家,林右臣撑着伞站在雨中,浑身上下都湿了,单薄的白衬衫贴在他身上,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膛和硬-挺的腹肌。
温倾下意识想要别开眼,可又觉得太过刻意,只好强迫自己的目光向上,却又恰恰看见林右臣细碎的刘海贴在额前。
头在雨水的湿润下一撮一撮粘在一块儿,即便如此,也难掩他俊逸的面孔。
对上温倾的目光,林右臣笑了笑说道:“我先走了,下次见。”
他不吝啬道别,似乎笃定了两人会有在相见的时候。
也不等温倾回应,他撑着伞走进雨幕里。
“林右臣。”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让林右臣停下的脚步,他回过头,递给温倾询问的眼神。
“雨这么大,很危险,进来吧。”
她说完便转身开了门。
林右臣稍有诧异,取而代之的是眉宇之间浅浅的笑意。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屋檐下,伞关了放在门口,自觉进屋。
温倾出国后,在洛辰的别墅住了一段时间,可人到底已经走了,想的再多念的再多,也不过是徒增伤感,没多久便搬了出来。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过得很平静,没有嘈杂的宴会,没有穿不完的高定礼服,心血来潮了也可以到外头走走。
温倾给别墅里的其他人都放了假,从鞋柜里拿出双鞋后,道:“你自便,客房在一楼,衣帽间里的衣服程逸很多没穿过,你自己可以挑一身换上。”
雨越下越大,也不见得什么时候停歇,她还不至于邀请了人进屋却还让他湿漉漉的坐到雨停再赶他离开。
林右臣见她对自己丝毫不防备,放下包后,便用圈扎了湿漉漉的头要往楼上走。
能被允许进屋是意外之喜,林右臣乖乖去了客房。
温倾洗了澡下楼,听见厨房有动静,稍有惊讶。
她走过去便看见林右臣已经换了身衣服,身上围着围裙,正在煮着什么。
觉她的到来,林右臣抬起头来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刚刚我们都淋雨了,给你消息也没回,我就自作主张到厨房来煮了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