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臣如果出轨,温倾……
慕遥懊悔的想把舌头咬掉,刚想说几句话安慰她,却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温倾把手机压在床上。
林右臣从浴室里走出来,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
她不确定林右臣有没有听到慕遥的话,嘴角勉强凝聚出些许笑意:“怎么没去公司?”
已经十一点了,林右臣从来不会这么晚还待在卧室里。
林右臣没有说话。
他的瞳色很深,像深邃的大海,神秘而难以探究。
他刚洗完澡,梢上水意聚拢,压垮他的丝,又凝成水滴,滴落在他肩上,顺着红粉色的抓痕滑下,没入引人遐想的人鱼线。
温倾站起来,赤脚踩在地面上,拽着浴袍在胸前打了个蝴蝶结。
乌黑的丝披散下来,衬得锁骨处过分白皙肌肤上的吻-痕更加鲜艳。
她也没再说话,拿过搭在他肩上的浴巾,轻轻踮起脚尖,有些费力的把浴巾盖在他的头上。
她能感觉林右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只是专注的为他擦头。
突然,温倾的手腕被握住,温热的手覆在她的后腰处。
她脊背僵直,林右臣却又松开了她,扔了一句冰冷的话:“不要做多余的事。”
温倾指尖凉,她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双腿累得有些站不住,她才狼狈的走进浴室。
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警告了。
那时她和他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她出席一场宴会。
宴会上苏念晴找她搭话,来了一场经典的嫁祸式泼酒,又哭着跑出会场,淋了场大雨肺炎进医院。
林右臣本来要出差一周,却取消了行程。
那天他回家很晚,身上还淋了雨,浑身湿透了。
他把睡梦中的她拽起来,冷着脸警告她,是一句刻骨铭心的‘不要做多余的事’。
温热的水划过面颊,淌过脖间点点红痕,温倾瞥见镜中的眼眶红红的自己,也看到了左边肩胛骨下方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纹身。
她的视线有瞬间没了焦距。
别人说的没错,她和林右臣的婚姻是用她的命换来的。
她为他挡了一刀,水果刀从后面刺入,几乎刺到心脏。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恍惚之间拽着林右臣的手喊他阿臣哥哥。
也说不准为什么。
总之,她想那么叫。
目光触及置物台上的玫瑰金表盘,温倾的视线慢慢有了焦距。
如果说她感受过林右臣的温柔。
大概是他捂着她的伤口时,在她耳边的低语。
“别死,我们结婚。”
像绝望的嘱托,她曾听过。
她没死成,出院后,和林右臣结婚了。
婚礼很盛大,轰动整个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