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这个外号,觉得还行,至少没骂什么。
然后紧接着就听到她唤了句:“大、丑、蛇。”
随疑没想到她骂人的方式还挺多,嗤了声:“那你就是最没良心的笨鸟。”
“唔!”
她似乎还不满意,脑袋撞了他的下颌,微微的疼。
随疑舌尖顶在被她撞的地方,低头就看到她紧蹙的眉心,鼻尖是她身上的淡香,这样的亲密的距离,他很不适应。
想推开她,但是手被绿枝困住,只能挪开些身体。
宛茸茸却像是怕他走,手臂死死地搂着他,屈着身子,似乎很难受:“好疼……”
随疑停了自己的动作,不知道她说哪里疼。
“哪疼?”
他担心地问道,艰难地伸出手给她诊了脉,身体没什么问题。
他问完,看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嘴里是含糊不清的话,看样子彻底陷入梦了,颠三倒四的。
随疑也懒得再问,躺在一旁,侧了些身子,本想隔开些距离,她却抱得更紧,整个人像是孩子一样,不安地缩在他的怀里。
怀了多了个香软的东西,他想尽力忽视,还是不由地低下头,盯着她看,起初是想看她的神情变化,后来从她蹙起的秀眉落到她嫣红的唇瓣。
他还能记得那里的触感,很软很甜。
等他意识到自己想到了什么,急忙收回目光,闭上眼睛,不打算再看了。
宛茸茸确实入了梦,还是山洞那个梦,她梦到自己和随疑滚成一团,只是她觉得自己和随疑睡了两次一样。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只是感觉不一样。
一个惊恐,一个是意乱情迷。
她混沌的意识,只记得自己和随疑只睡过一次。
宛茸茸心里不解,挣扎着想醒来过来。
却被一场已过的春。梦困住。
她被随疑死死地压在怀里,炙热的呼吸和热让她无力抵抗,只能无力地趴伏在他肩膀。
迷离的眼睛,看到他后背一条长长的伤疤,像是谁剖开了那里后,留下的陈年痕迹。
她看着那伤疤,有点诧异,伸手想去碰,想看清楚些那伤痕是不是真的,却没想到了,碰到那些伤疤的时候,触感却是微微跳动的地方。
宛茸茸不解地睁开了眼,就看到自己正贴在一个脑袋旁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急忙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师尊’的脸,双眸紧闭看起来像是熟睡了。
而且自己的手正穿入他的衣服,掌心还按在他的胸膛上,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还有胸前的体温。
此时,她略微迟钝的脑袋已经空白,目光遵循本能地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