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语中带着冰冷,这是她唯一能说的,刚刚的一切她都有听到,手里端着药,是子烨让她帮忙的,不再停留。
回到听香水榭,敲了下门,见房里都是主子。
一时有些错愕了。
“给我吧,你们也都先回去休息。”
曦瑶正要接药碗,宁王比他手更快。
寒凌萧递给她眼神,曦瑶让子烨也跟着出去,轻轻把门带好,这边碧落端来糕点,放在石桌上,两人坐下。
子烨更是把茶给她们添上。
他喝了一口,侧过身,问:“你从什么时候怀疑四小姐的。”
曦瑶苦涩笑笑。
“我若说从未有过,你信吗?若不是她着急了,对如雪下手,我还真不会这样去想她。。。呵呵,也许我根本不够了解她,她的痛。。。我真的懂吗?”
是的,她没怀疑过南风玥。
哪怕她对自己隐瞒凤氏对她说的话,她都以为是想让自己担心,所以什么都不说。
哪怕她为凤氏说话,她也以为只是巧合。
就是到现在,曦瑶都没有让人去调查南风玥最近的行踪。
她只是心寒、心痛。
寒凌萧叹出一气,他就知道曦瑶下不去狠心,可这也是他最为珍视之处。
“姐姐,你。。。你没怀疑过我?你一直信我?”
南风玥的声音,飘了过来。
辰王明了,这两人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就进了房间,曦瑶给她倒上一杯茶,放在对面,示意南风玥坐下。
深秋,夜晚风有些大。
似有些阴天,月亮都被遮住了,只能从光晕,看出晚上是有明月的,而曦瑶的心情,就如这被遮住的光一样。
让人难以琢磨。
“我知道你喜欢宁王,可我也知道他们才是相爱的,在感情的世界,没有先来后到,也没有身份之分。。。若他对你有情,我也会相助你,哪怕会有艰辛,一样的会帮你。。。玥儿,凤氏本就要挑拨我们关系,如今她得逞了,我还能再说什么?说我信你,不觉得可笑吗?”
曦瑶先表态。
从言语上能听出她的痛。
也听出了她的决绝。
南风玥干笑了两声,淡漠回她:“也许吧,也许从四姨娘离开后,我对你就有了恨,那个时候你若见我,她至少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哪怕只有半年,我也。。。可你没见,你身边人都拦着我去找你。。。那天我的确外出,你却不知我经历了什么。”
想想那天。
她身子都跟着抖。
她听了凤氏的话,去了密林等着宁王。
等来的却是她们母女和几个陌生男子,南风玥被困在草屋中,凤氏的话到现在她都还历历在目,她说:“四丫头,你说要是把你一人扔在这,你想他们会怎么对你。”
“四妹妹,你一个没有姨娘的庶女,罩着南风曦瑶。。。人家可顾不上管你,宁王殿下喜欢的人是如雪。。。呵呵,你看。。你连婢女都不如呢。”
南风雪适时补刀。
南风玥摇摇头,不相信,推了她一把,南风雪拿出手绢捂在她嘴里,之后生了什么,她已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