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太太连忙摆手,“没、没有!我没这样认为。”
华生太太知道福尔摩斯是单身主义者,当时得知福尔摩斯和阿加莎订婚的事情时,还大吃一惊。后来华生说那不过是福尔摩斯和年轻不懂事的阿加莎一时儿戏之举,不能当真。
华生太太于是一直也没把阿加莎和福尔摩斯的婚约当真,半年前看到阿加莎和福尔摩斯解除婚约的启事,相对于华生的无语,她也觉得挺正常。
——直到半个月前,她去度假回来,华生一脸凝重地告诉她,福尔摩斯把阿加莎的照片跟他的旧案文件放在一起,不仅如此,他还习惯[xing]地把阿加莎喜欢坐的沙位置空着,还把她喜欢的抱枕放在她的位置上。
反观他,约翰·华生平时喜欢坐的位置,被福尔摩斯堆满了文件,简直当他从来没在贝克街公寓生活过。
“玛丽,我认为夏洛克早已爱上阿加莎,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华生太太得知这事的时候,都十分震惊。
说实话,阿加莎确实是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可她无法想象福尔摩斯坠入爱河的模样。
华生太太佩服福尔摩斯在探案上的才能,但她无法想象像福尔摩斯那样理智之上的人,一旦动情,会是什么样的。
华生太太对丈夫的话感到怀疑,可是一周前,阿加莎受伤,华生本意想将阿加莎接到他们家方便照顾,但福尔摩斯却直接将人带回贝克街。
男未婚女未嫁,福尔摩斯深夜将人带回自己的公寓,理应要为阿加莎的名声负责。
华生太太心里确实是那么想的,她也确实认为福尔摩斯会和阿加莎结婚。
她心里怎么想没必要让阿加莎知道。
可是阿加莎仿佛会读心术,她笑着戳穿华生太太的谎言,“华生太太,你并不擅长撒谎。”
华生太太:“……”
华生太太忍不住叹息,也不知道聪明的人想法跟别人都不一样,她不理解福尔摩斯,也不理解阿加莎。
“阿加莎,我以为你心里是喜欢夏洛克的。”
华生太太的声音温柔,语气有些不解,“难道你不想跟他结婚吗?”
阿加莎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坦[dang][dang]地面对任何问题和困难,回避永远不会是选项,她抿了一[kou]红茶,轻声跟华生太太说:“我从来没想过和夏洛克相爱这种事情。”
那天晚上和福尔摩斯的谈话,让她明白有的人适合恋爱,有的人适合结婚,但福尔摩斯显然两者都不适合。
不过福尔摩斯确实关心在乎她,不管他的这份关心在乎是出于
()什么感情,对她来说,在这个世界有人知道她的来处,心里多少会感到慰藉。
“夏洛克不理解爱情,他对待感情婚姻的态度,跟别人都不一样。我理解爱情,但我不想成为哪个人的太太。”
阿加莎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去她眼中的神[se],她白皙的手指搭在白[se]的瓷杯上,语气很平静,却令华生太太觉得惆怅。
“或许我会在某些时刻,喜欢上一个人,希望能与他共度一些美好的时光,留下值得回味的记忆,但一时的喜欢,并不代表什么的。”
华生太太一时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好,阿加莎看似可爱随和,其实内心与人很有距离感。她与华生一样,愿意将阿加莎视为妹妹一样爱护照顾,却不能将她真的视为妹妹那样为她做主。
“不用为我想太多,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地方。华生太太,每个人一生追求的东西未必都是一样。”
阿加莎抬眼,笑着看向华生太太,又往外看了看,没见福尔摩斯的踪影,于是问道:“夏洛克跟华生医生好像还有挺多话要聊?”
“或许吧,他们每次见面聊天时夏洛克都能[chou]几斗烟。”
对此,华生太太已经很习惯,两位男士聊天的时候,她从来不去打扰,但她怕阿加莎待在诊所无聊,于是建议道:“今天天气不错,很多人在广场晒太阳喂鸽子,你想去那边透透气吗?”
最近一周在贝克街公寓里住着,为了不给哈德森太太添麻烦,阿加莎除了中间换药基本上没出门,在公寓里闷得快能长蘑菇了。
坐牢还有放风的时候,何况她又不是在坐牢,有人陪她去透风当然好。
于是,阿加莎在华生太太的陪同下去了附近的广场散心,华生太太在广场遇见[shu]人在打招呼寒暄,阿加莎干脆自己杵着拐杖在广场溜达。走了没多久,觉得有点累。干脆在广场水池旁的椅子坐下,看着广场上悠哉踱步的鸽子。
她一个人没能清静多久,忽然一个[yin]影投[she]在她的前方。
瘦高瘦高的身影,是一个男士。
阿加莎微怔,侧看过去,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士,相貌清秀,文质彬彬的模样。